池晏:……
谢雪衣这样的人,谁舍得让他干这种粗活啊,看看人家那双手,纤纤玉指,一看就是落笔执棋的。
池晏不忍心折辱他。
摆摆手道,“不用,你还是回去睡吧,让小德子滚进来伺候!”
原主自己风流成性,身边的太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这是想让他跟谢雪衣玩鸳鸯浴啊。
谢雪衣一怔,眼中划过一丝受伤。
陛下还是不喜欢他,想必独处这两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
就如此,他也不惹陛下心烦。
谢雪衣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按照吩咐告退。
不大会儿,小德子连滚带爬的滚进来,‘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奴才失职,求陛下恕罪。”
池晏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看谢雪衣在这,就跑出去偷懒,找打?”
要不是这破浴桶边缘太高,进出不方便,他也不愿意用人伺候。
小德子一听大呼冤枉。
“奴才这是怕扰了您和雪衣公子的雅兴,哪知道……”
池晏:“哪知道什么?”
“哪知道您把他赶出去了,那可是雪衣公子啊,侍寝一半就被皇帝轰出去了,这……”
小德子不敢继续说。
雪衣公子乃是文人之首,才貌双全、品德高洁,没入宫之前可是神仙般的人物。
不想他主动进宫,陛下竟然不待见他。
宁愿花重金在男风馆买个妓子回来,也不愿意多看谢雪衣一眼。
这谁能想到呢。
池晏愣住。
这一点是他欠考虑。
谢雪衣第一次侍寝,公里宫外,说少双眼睛盯着,他若是半夜就被皇帝赶出养心殿。
不到明天,这件事就会传遍全京城。
这对谢雪衣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必定会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