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掀翻在沙发上,陆悬手支在他耳边,用力捏了捏他的耳垂,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的,你还要谢谢他?”
“哎哎哎,别动手!”江喻急忙转移话题:“我不住他家,我去住酒店!”
“还有呢?”
“不喝酒。”江喻捧住陆悬的下巴亲了一口,“给你带礼物回来。”
“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
江喻笑了,抱住陆悬的脖子,压向自己,和他接吻。
也许是暖气太热,后背渗出一层薄汗,空气也变得灼热。陆悬却没急着进一步行动,而是把江喻衣裤上上下下几个兜都摸了一遍,确定没有暗器后,听着江喻胸腔中响起的闷笑,又重重地吻住了他。
第二天,江喻和沈维一起坐上去首都的高铁,抵达时外面下着大雪,白茫茫一片,江喻拍了张雪景发给陆悬。陆悬秒回:注意安全。
首科院在郊区,沈维家也在郊区,租的是一房一厅,沙发果然很大,拉开后就是一张床,沈维说:“这沙发睡着贼舒服,我给你拿个枕头。”
江喻把行李放到旁边:“又不睡午觉,拿什么枕头?沈老师,先去吃饭吧。”
“行!”一边应着,沈维仍旧去翻枕头。
江喻看向客厅一侧墙壁的收藏柜,柜子上标注着各种元素,他的记忆逐渐复苏,那天晚上,沈维确实送他一颗钠,他撞到墙角的时候把瓶子撞破了。
手机又来了信息。
陆悬:到酒店了吗?
江喻挠挠头,回复:到了,去吃饭。
汀州的雪下得不大,化雪时却冷得刺骨,裘子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巷子,挂在枝头的雪簌簌地往下掉,掉得她头发全白了。她没有管这些,木然地往前走。
路灯闪烁了两下,熄灭了,周遭一片黑暗,她与黑暗融为一体。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在路口与她相遇。陆悬刚刚放学,去酒吧的路上就遇到了裘子兰,他察觉到她有哪里不对劲。
“小兰。”他叫住她。
她脚步停了一下,没化妆的脸显得很苍白,细看下脸型有些圆,却因为过分瘦削而透出病态。陆悬愣了一下,似乎前几天看她还没有这么形销骨立。
裘子兰手指冻得通红,眼睛下蒙着一层阴影,嘴唇也干裂起皮,她只是瞥了一眼陆悬,便立刻走开。
陆悬留意了一下,忽然发觉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是一把尖刀,握在手里,藏在袖子里,露出半截刀刃。
“小兰!”他又喊了一声,见她依旧往前走,便追过去拦住她:“你干嘛去?”
雪亮的刀尖“唰”地指过来,裘子兰猛地往前一步,几乎刺向他的脸:“滚开!”
陆悬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三两下夺下她的刀,她愤怒地挣扎,却被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