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方。”大统领放下手上的茶具,满脸喜悦,“尝尝我新泡的君山银针。”
方蕲恭敬地上前,坐到大统领对面位置,葛老先行告退,他深谙知得越少活得越久的道理。
大统领满心欢喜地让方蕲品茶,“君山银针是黄茶,形如银针,芽身金黄,最适合这个季节喝。”
方蕲不懂,但盯着杯中的茶,茶叶的叶尖根根竖立悬浮,似群笋破竹,刀枪林立,茶影汤色,方蕲拿食指搅动茶水,茶叶三浮三沉,蔚成趣观。
“吃这个。”大统领送上一块龙福饼,殷切地等着方蕲吃下去。
方蕲拿起饼,又放下,重重地叹口气,“义父,您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大统领失落地坐回位子上,“你就不能陪我这个千岁老人说说话嘛。”
方蕲干咳一声,捧起茶杯啜饮两口,“那就谈谈关于炼命师诅咒的事。”
“换一个。”大统领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他的鼻头也偏圆,所以整体看上去更加秀气清丽。
方蕲道:“纪向薄背叛组织的真相。”
“啊……”大统领为难,“这和第一个有什么区别?”
方蕲敏锐地捕捉到信息,“向哥的背叛果然和炼命师的诅咒有关吗?”
大统领避开方蕲的视线,“我没说。”
“……”方蕲服了眼前的人,活了几千年,越活越回去,“义父,我请求要回向哥的追捕任务,炼命师内部的事,就该由炼命师解决,而不是假手他人。”
大统领托腮,手指插进茶水里,搅拌,“嗯,有道理。”
方蕲喜出望外,“所以您同意了?”
“不是呢。”
方蕲呛到水,三叉神经直跳,“那您在戏弄我吗?”
大统领抿口茶,“虽然我无法从秘警署那边接手纪向薄的案子,但我不会阻止你去探查真相和追随纪向薄。”
方蕲大喜,“义父,感激不尽。”
大统领眉梢挑起,抱怨:“你以后常回家看看,孩子大了,心就野,你看你多久没回来看我了。”
方蕲抱歉地说:“以后尽量。”
“对了,怎么没瞧见那只串儿?”大统领略表遗憾。
“串……儿?”方蕲纳闷了。
:诡迹线(十一)
“阿嚏!”
“阿嚏!”白诗南坐在行李箱上,在马路上狂飙,后头追了两辆交警车。
“方蕲大笨蛋。”白诗南生气地鼓脸,驾驶行李箱拐进了一家豪华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