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淡淡垂眸,与范小草滚烫的脸颊相贴,“收不回来了。”
“什么叫收不回来?”容深冷笑,“你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我之前不与你争,是因为我不想。”容渊抬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但是范小草,我必须争。”
“必须?”
容深轻呵,觉得很好笑似的重复一遍。
“你来当第三者插足我们吗?”
容渊面无表情,“他现在认为怀了我的孩子所以跟你分手,到底谁是第三者?”
“没有我的试剂,你以为你能捡到漏?”容深不屑。
家庭医生大气不敢出,默默擦着额头的汗珠减弱存在感。
剑拔弩张的紧绷感犹如一张绷紧的弦,只要有半分风吹草动都会使弦崩坏。
范小草忽的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版的脸,还以为是容深,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求饶,“别做了别做了,我想睡觉。”
容渊:……
“小草乖,过来,我们睡觉。”容深露出自以为很温和的笑容,实际上牙都要咬碎了。
范小草这才看清身后还站着一个容深。
抱着他的是容渊?
范小草头脑还不甚清醒,挣扎着要下地。
短裤睡衣滑上去一大截,容渊指尖陷入软肉之中,呼吸渐重。
“放我下来,腿都被你捏疼了。”
容渊垂首,看见了范小草白皙腿上的数不清的吻痕。
范小草终于挣脱开,摇摇晃晃站稳之后摸了摸肚子,“我怎么总是肚子疼?不会要流产吧。”
“不会。”容渊抢先一步攥住范小草的右手,“我们的孩子很健康。”
“孩子?”容深冷笑,抓住范小草的另一只手,“你们哪来的孩子?”
范小草不想参与他们之中莫名其妙的争吵,本就“辛苦”了一夜,现在一大早还要被这两人叽叽喳喳的斗嘴声吵得头疼。
他甩开两双手,这才注意到门边一直致力于隐匿自己的家庭医生。
“你是?”
“他是我找来的家庭医生。”容深弯着眸讨功,“小草肚子疼,我把他叫来的。”
范小草瞪他一眼,“肚子疼还不是你害的。”
范小草现在已经不信任这个世界里的医生了,总感觉每一个都很不靠谱。
他累了一夜,现在脑中昏昏沉沉,手脚也酸软,他困倦道,“我想睡觉。”
容深将家庭医生打发走,揽过范小草的肩膀,“小草上床睡觉。”
他弯着眸,“昨夜小草辛苦了。”
“某些人在楼下听了一夜,也辛苦了。”
范小草懒得深思容深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他趴在床上,头刚碰到了枕头便睡死过去。
这大概是是他这些天来睡过最不安慰的一觉。
梦中的容深、容渊一个在他身后一个在他身前,逼问他更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