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开始解释:
“当年我和连家?订婚,我求你等一等我,那不是唬你的话。”
“连德莉不是只会?玩儿的大?小?姐,她?爸妈是开放式婚姻,在外不知有多少私生子,连德莉想要的不是婚姻,而?是连家?的控制权。”
方雪穗冷冷地回他:
“连小姐没有经商天赋,她?控制不了连家?。”
谢梁礼摇头,他缓缓道:
“阿雪,你以?为和她?聊过几次天,就了解她?了?她?没有天赋,可她?宁愿自己拿到连家?的全部财产,都挥霍了,也不会?留给?那些便宜的弟弟妹妹们。”
“我和她绝不会结婚,只需要靠订婚的幌子,表面是两家?的联姻,实际是我和她?联手,她?得到连氏的控制权,我拥有和阿伯谈判的话语权。”
他耐心地分析利害关系,想要台上的人明白他在讲什么。
方雪穗似笑非笑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哦,那我需要感谢你吗?然后为当年我的离开,向你道歉吗?”
谢梁礼的肩膀不自觉地垮了下来,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几乎慢慢地变成哀求:
“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阿雪,我爱你,从始至终,只爱你,再没有别人。”
方雪穗却仿佛听了一个冷笑话:
“你爱我,有多爱?能为我去死吗?那不如——”
她?甚至好心地提议:“把所有钱给?我,你去死?”
谢梁礼抬起头,声音低沉沙哑:“阿雪,你想我死?”
方雪穗凝视着他:“你死不死一点儿都不重要,可是,谢梁礼,当初的事,谁都不该好过。”
谢梁礼突然在平静中感到被抽干力气的颓然,当初的事,这几个字像无法摆脱的魔咒。
林豆豆是他们之间最?不能提的话题。
方雪穗每次提到林豆豆都会?情?绪失控,这次也不例外。
她?的声音陡然生出几分尖利:
“谢梁礼,你知道林豆豆的死是谁动?手的吗?”
方雪穗将每一个字咬得格外重:“我说的是何家?背后的人。”
何太?和何家?都是幌子,她?质问他的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方雪穗看着谢梁礼沉默,突然笑了,原来他知道。
谢梁礼的手指微微发颤,他想同她?解释,那是一个意外,如果他知道死的会?是林豆豆,绝不会?袖手旁观。
方雪穗突然逸出几声突兀的、凄厉的笑声。
何家?背靠的是谢家?这座大?山,何太?再丧心病狂,骨子里却高傲地瞧不起林豆豆,她?只把林豆豆当成自己儿子的情?人,心里再不爽快,却不屑于对一个情?人下手。
当年那场电梯事故的目标,根本不是林豆豆,是方雪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