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指尖敲着办公桌:
“遥遥,做个?试验吧,让你瞧瞧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谢梁礼毫不在意?地笑,反正今天晚上他就叫人把办公室的桌椅全换了。
谢其林碰过的地儿,他觉得脏。
设下圈套
清晨的风带点儿微凉,何维迎住在京北郊区的山上。
山路难行,可他妈还是找到了这儿。
何太把司机和保镖们全部打发到山下等着,自己一个人拄了根儿树枝,往山上爬。
享惯了福的富太太哪里受过这种累,何太气喘吁吁地往山上爬,无论如?何,她今儿要见?自己的儿子一面。
何维迎正?在修坏掉的水井,他身穿洗得发白的旧衬衣,袖口高高卷起,露出结实而略显粗糙的手臂。
他从身旁的桶中舀出一勺湿润黏稠的水泥,往水井外壁抹平。
躲在门外的中年女人悄悄红了眼?圈儿。
她的儿子当何家的小?少?爷时?,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听说在瑞士那边,下雪的时?候,她的儿子要自己从森林里拖柴火。
那么?冷的天儿,何太根本没?办法想象生活有?多么?艰苦。
“迎迎。”何太冲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喊了出来。
何维迎身体一僵,转过身来,看见?母亲,倒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何太将树枝儿扔了,扑过去:“迎迎,你怎么?受这样的苦啊?”
何维迎等何太哭了会儿,平静地将她请进屋内。
屋顶覆盖着几片旧瓦,有?的已经残破不全,露出斑驳的木椽。房子的墙壁由泥土和石块混合夯筑而成,颜色暗淡,表面凹凸不平。
房内家具简陋,一张老旧的木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以?及角落里的木床。
何太忍不住再度哭了出来:
“儿子,你是不是还恨妈妈,妈也是没?办法,这次回来,别走了行吗?”
何太无论何时?何地,永远盘发,化着精致的全妆,端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但岁月无情,依然叫她生出了几丝银发,不经意?间从乌黑的发丝间探出头来。
她不止何维迎这一个儿子,可她最疼这个小?儿子。
她的迎迎,从小?就懂事,是五岁的时?候就会心疼她,对她说:妈妈,如?果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您就离婚了,迎迎快点长大,长大养您。
其他的子女逼着她坐稳正?室的位置,讨好掌控着何家财政大权的父亲,唯恐失去分财产的机会。
只有?她的迎迎,爱的是妈妈,不是何家的太太。
何维迎给略显狼狈的何太倒了杯水,递过去,语气淡淡的:
“妈,我不恨您。”
何家表面风光,其实没?有?根基,全靠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