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锐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身体的温度让他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痛苦仍然存在,仍然沉重,却不?再占据他的所有血管,不?再充斥他身体所有的细微之处。
尤溪也伸出手,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原来?温存并不?代?表完全的亲密,并不?是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存在。人的体温有这样?的效果,不?止是身体的温暖。
“我结婚时,不?知道结婚代?表着什?么。”裴锐说。
尤溪:“我也是。”
“噗嗤——”
她突然笑起来?。表情生动,像是梦里的一幅画。
裴锐伸手触了触她的眉毛,托着她一起站起身,两个人又缓慢地往停车的位置走去。世界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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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溪和?裴锐一块去医院。学校那边小?产有十五天的假期,尤溪请假很顺利,学校这边不?能卡,但是领导签字时候表情已经很难看。这些裴锐没有告诉尤溪,到医院过程很顺利,只是在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时候,尤溪感觉到了,因为做了无痛,尤溪只觉得很快,没有太多的疼痛,可是有什?么东西很痛。
从?医院出来?,尤溪哭了,昨天听到消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有些沉默,并没有太深的感觉,从?手术走下来?的那一刻,尤溪有一种痛感,坐在长椅上,怔怔抬头看向裴锐,一双眼睛灰蒙蒙,像是窗外的阴天,医院走廊很长,两侧漆黑,明?明?人很多,却只让人感觉到冰冷。
“想吃什?么?”
“……鸡蛋,蒸鸡蛋。”
“嗯,我看看教程。”
坐了一会儿,裴锐扶着尤溪从?医院走出来?,太阳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有些稀薄的温暖。
坐上车,尤溪看向窗外,手指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又没有,蜷缩在身侧,过了一会儿,裴锐用?左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覆盖上尤溪的手指。
尤溪却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懂这种感觉。
很快他继续专心开车,尤溪继续看着窗外,收回了手指。
回到家里,裴锐扶着尤溪去床上,随后去厨房准备蒸鸡蛋。
他之前没有蒸过鸡蛋,尤溪看向窗外,窗外的春花已经落得差不?多,剩下零星的几朵在树梢,很萧条的样?子。
“冷吗?”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