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宫三字一出,整个乾坤宫中,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淑妃起身上前,拿过卫新手中的人偶,像是丝毫没有被这尴尬又抓马的气氛影响,细细端详着把玩,嘴角还挂着笑意。
随后她举着人偶放在自己脸边,笑的如沐春风。
“皇上,臣妾刚刚为您煮安神汤无聊,在柴房刻出了一个木偶,臣妾刻的时候还在想,若是皇上看到这个木偶,定然是会生臣妾的气,毕竟臣妾的手艺,实在是差强人意。”
说着,她献宝似的上前,将手中的木偶递上去。
庆凌帝刚刚燃起的怒火瞬间被她浇灭,接过她手中的木偶看了又看。
启唇:“怎的想起给朕做了一个这么丑的木偶?”
有宫妃伸长脖子去看庆凌帝手中的木偶,待看到时,撇嘴唏嘘。
就淑妃这手艺,还真是无才情也想卖弄风骚,东施效颦,可笑的很。
说是人偶,倒不如说是一个有五官的木棍,只堪堪能看出这是个人,至于是谁,还需考究。
淑妃接过人偶,低垂着眉眼道:“就是皇上昨晚问过臣妾,什么时候会想起你,臣妾刚刚煮安神汤时就在想,所以便突发奇想,用木棍刻了一个皇上,本来还想加上国泰民安,健康喜乐八个字,谁知道臣妾选的木棍太小,写不下了,安神汤做好以后,臣妾便随手把这木偶放在了小厨房台面上,之后卫总领过去臣妾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档子事,也忘了臣妾在厨房无聊想起过皇上,此物,应当无碍吧?”
她越说越着急,像是生怕这种事情落在她头上,被皇上冤枉。
庆凌帝望着她的眼睛,还真生不出责怪的话来。
按理说,后宫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类似这种东西的,可是淑妃的一腔真心,让他如何辜负?
他身体前倾,拉过她的手摩挲着:“就如此想朕,朕不过是去上早朝,便想朕想的做出了一个朕来?”
淑妃垂眸摩挲着手中的木偶,笑的幸福:“那是自然。”
娴嫔低垂着眼,打量如今的局势。
淑妃此举,定是早知道刻有皇上生辰八字的玩偶出现,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就她的这个手艺,这人偶说是她的,那也没人信。
此番自证,实在高明。
卫新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广陵宫厨房和寝殿,乾坤宫花坛和宫墙外,承乾宫宫墙外,还有冷宫内都搜出了制作木偶的针线和材质相同的木头,根据大理寺调查的这些宫中所住妃嫔的针线手法推断,此物,应当是慕贵人所出,冷宫中的姜小主,也很有嫌疑。”
步步紧逼
娴嫔闻言,惊慌跪下撇清关系:“皇上,臣妾待皇上之心,堪比明月,岂会做出此等邪物,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昨晚是被卫威然从养心殿抬回乾坤宫的,单这一点,便足以令她成为整个后宫的笑柄。
这如今又闹出这档子事,且不说罪魁祸首是谁,这人偶是在乾坤宫被翻出来的,就算不是她,那她也会被皇上厌弃,从此抛诸脑后。
这出戏,她觉得熟悉。
上一世,这是姜春雨献出来的计策,由慕贵人实施陷害到了淑妃头上,若不是她发现了这俩人的这事,她们岂会心甘情愿为她所用,以至于后来还激进地杀了淑妃和迎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