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跟贺兰弋有什么关系?”
这次太子接过了话:“沈将军在雪原探到,开天玉佩是当初外嫁的雪山圣女所有,北澧娶的圣女就是赵太后,传下来的这块在你手里。南周的那块在贺兰弋手里,西境圣女只有一个女儿下落不明,要三块玉佩同时运转才能解阵。”
李壑陵撑着刀削的下颌,眼神动了动:“本王明白了,皇兄的意思是,此次贺兰弋北上,那个女人不光要还给他,北澧还要对他以礼相待?”
“只是暂时的。”太子皱眉,“本宫比任何人都想让他死,但是开天计划不能有误,不过也希望贺兰弋识相点,他要是敢做出一丝出格的事,哪怕开天计划失败,本宫也会要他性命。”
他说完后,对面的人沉吟不语,目光透过桌上跳跃的光斑落在远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兄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说吧。”
“林芝的消息会不会有误,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贺兰弋的太子妃?”
“何出此言?”太子拧眉,“这女人虽然狡猾,但形貌特征跟传闻无异,后来也亲口承认了……”
“那也是后来才承认的。”李壑陵打断了他的话,“刚进大理寺时,她被林芝百般虐待都不认,怎么没过两天就认了?”
“这几日可有可疑人物进过寺狱?”
李壑陵自从交了三司令,大理寺的指令便不从他手里过了,有些事确实不如太子清楚。
太子一愣:“没有,除了这几日天上鸟多,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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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这个东西,唤醒了李壑陵很久远的记忆。
他隐约记得,当初颜如枫在王府时,王府中经常出现一只通体蓝色的鸟,在颜如枫的院子里见过,在泠泉馆的院子里也见过。
颜如枫是南周派来的细作,这鸟出现的可不像巧合。
“老二,你到底想说什么?”太子心下也有些不安,神色飘忽。
李壑陵突然起身:“你们先回吧,本王去找一个人解解惑。”
要说整个北澧,最了解南周,最了解贺兰弋的人,除了她,不做第二人想。
不多时,沈雪环梳妆打扮好,端坐在望江楼上,安逸吃着饭菜,耳边是潮声和小贩叫卖的声音,看似岁月静好,其实不然。
这风雅之地,多的是纨绔子,她一个天仙下凡的小娘子独坐雅台,不多时引来无数人围观。
秋霜看不下去了,“哗啦”一声拉上纱幔,狠狠瞪了那些男人一眼。
“岘王殿下怎么还不来,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沈雪环轻轻放下茶碗:“急什么,是我们来早了,怎么能怪他。你若静不下心坐着,就去看潮水,我瞧着,这一会功夫卷走三个人了。”
“啊?!”秋霜大惊失色,“那还能活吗?”
她无动于衷:“官府说了,岸边不许走动,他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秋霜鼻子皱的老高:“您倒坦荡,倒是学学谢家大小姐啊,装也能装出个菩萨心肠来。哎,我要是岘王殿下,我肯定娶谢大小姐。”
“我看你是倒反天罡,”沈雪环狠狠砸了她一个柿子,“还敢说主子不是了,罚你出去顶碗,摔一个,扣一个月工钱。”
秋霜颇为不满:“小姐您可真狠心,莫非真是话本说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歹毒?”
“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沈雪环拍案而起,追着她满屋跑,不多会气喘吁吁,坐在台边看她扮丑做鬼脸。
据说秋霜是姐姐三岁买回来的,从小养在府里,跟家生子也差不多。
她年纪小,向来爱打趣人,不过好在生的讨喜,办事也细心,倒也不招人烦。
突然,秋霜撞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那人个头不低,雄壮魁梧,黝黑的皮肤像个练家子。
他嘿嘿一笑,看似君子端正,暗藏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