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突?”他可是清楚记得,原来俞觉每次出去鬼混,都少不了这个林齐的身影。俞觉想了下,“大约是,我向他表示要和他绝交的原因。”“还有,态度不是很客气,可能伤到了他。”“就你还能伤到人,不是……”俞天图猛地反应过来,惊愕道:“你说什么,要和他绝交?”俞觉淡定点头。俞天图却不淡定了,他训了俞觉几年,怒骂他让他不要和那些人来往,苦心孤诣规劝他,哪怕是保持距离都行,丁点作用都没起,俞觉还是拗得像头拉不回来的牛一样,现在竟然自己想通了,主动和林齐绝交?俞天图的心情瞬间从崖底升至枝头,已经不能简单用狂喜来形容了。他表情有些失控,这样的表情放在一个执掌大型集团、在外界看来老狐狸一般角色的董事长身上,过于违和了些。俞觉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俞天图心情简直要起飞,好脾气道:“林齐这小子我是一定要教训的,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家公司实习了。”“怎么这么说……”他嘟囔起来:“贺易深这公司是不是风水不好啊,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啊?难不成和我俞家的基因犯冲,这之前也没发现啊。”俞觉:是犯冲,你一儿一女最后都被搞死了。俞天图已经想着怎么跟贺家提这事,拍了一下大腿:“这样,你再待几天,等家宴的时候我再跟他们说说。”俞觉倒觉得没什么,本就是一件意外,解决了就没有后顾之忧,并且,这件事与关系他命运线的男女主无关,重要程度直接在他心里降了一个层次。只是,对于林齐今天表现出的疯狂,他多少有些在意。接下来的几天,正如俞觉预料,风平浪静。俞觉探了温初的口风,对方对宴会的事情毫不知情。很快便到了为俞酥接风洗尘的日子,俞酥要求宴会办在她回来的第二天,结果飞机延误,她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机场,等到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初上。俞觉刚穿好定制的礼服,就听到了俞酥到家的消息,本想私下去打个招呼,却被告知俞酥已经换好衣服去了会场。宴会是在俞家自己的别墅里举办的,各种设施本就齐全,稍微改造一下,就比专门用来置办酒宴party的酒店还要豪华。会场分了内场和外场,走过一遍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俞觉放弃了主动去找俞酥的想法,心想着宴会上总能碰上的。俞觉来到内场,这一场宴会,他并不是主角,所以他的穿着也极为低调,浅灰色的西装礼服,配着一枚稍作装饰的胸针。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迎来了无数目光,惊艳、好奇、又或者是凝视。俞觉知道,以他的名声,在这种场合中是极为尴尬的存在,多数来宾是瞧不上他的,可他又是俞家的儿子,身份永远大过名声的重要性,他们不得不给自己瞧不上的人面子,甚至还要低头哈腰地恭维着他。俞觉面色如常地与这些心思各异的来宾们示意,并不受各种目光的影响。服侍人员端过来放着红酒杯的托盘,俞觉拿起一只,优雅地举着与各种打招呼的人轻轻碰杯,却始终没有将它饮用。俞觉扫了一眼服侍人员规规矩矩的穿着,心中越发安定下来。
这时,远处一阵惊呼,俞觉回身看去,人群已经为来人让开了一条道路。那是……俞酥。她着一身渐变深蓝色的长裙,长裙上点缀着碎钻,在灯光的闪烁下熠熠发光,宛如星空一般唯美而璀璨。步履摇曳生姿,为了与衣裙相衬,她仅在那张美艳的脸上化了一个淡容修饰,旁边两个女生穿着相貌也是极为出挑的,可在她的对比下却有些黯然失色。这一刻,她就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踏着星空,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落入世间。明明已经在荧幕上见过无数次这张面孔,可她这个人真正出现时,还是让周围的人们惊艳到倒吸一口凉气。俞觉略微挑起眉,这个妹妹给他的第一观感,并不讨厌。他一直觉得这样明艳张扬的少女是惹眼又讨喜的。俞酥走近了,俞觉温柔浅笑,想要和这初见的妹妹打个招呼。但俞酥看清他后,隐隐笑着的脸瞬间冷却了所有温度,她皱起眉,眼神中不加掩饰地投递出厌恨,似是不想看到俞觉这张脸,撇过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从俞觉身边走了过去。俞觉:……他没想过会是这副场景,对俞酥突然的变脸也毫无准备,愣生生僵在了原地。俞觉回想起来,在原书中,俞酥和原主虽然一个是恶毒女二,一个是作死炮灰,都可以算是重要人物。可如果不是相同的姓氏提醒他这两人是兄妹,俞觉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实际上,两人与男女主的故事也没有重叠,像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虽然殊途同归,却并无交集。俞酥和原主的关系这么差的吗?俞觉没有向俞天图和俞庭了解过,对这个事实一时难以消化。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了主持人为俞酥奉上的致辞,人群又开始流动起来,因为神思不属,俞觉想去角落的沙发上安静一会儿。他手里还拿着那只一滴未动的酒杯,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走去。人群流动后,偌大的主厅内虽然容纳了很多人,却并不显得拥挤。也因为这样,俞觉放松了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就在他有些疲惫地闭眼的瞬间,一个身影却蓦然撞进了他的怀里。那是个女服侍,双手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三四个酒杯,都是有酒的,因为这一撞,酒杯纷纷倒下,里面猩红的液体在激烈的碰撞下洋洋洒洒泼了俞觉和女人满身。俞觉手中的酒也泼掉了一半。俞觉心中警铃大作,红酒湿身的场景被他提防了无数遍,实在太过熟悉,他的心脏瞬间被生生提了起来。酒杯撞向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女服侍慌乱地跪下去,去捡那几只已经支离破碎的酒杯,酒杯锋利的裂口瞬间在她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杯子碎得太厉害了,女服侍动作又乱,整个人抖得不行,捡了许久也没捡起几片,反而手上的血迹逐渐狰狞。俞觉吐出一口气:“别弄了,起来吧。”女服侍瑟瑟发抖地站起来,低着头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打扫。”她扫到俞觉被酒水染上一大块紫红色痕迹的灰色西装,被吓得脸色一白,抬起头惶然道歉:“我……”她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