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那就有意思了,这下连穆武帝也来了兴趣,道:“听说那些得道高人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清真道人可能做到?”清真道人噎住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这谁能做到?穆武帝看他表情尴尬,索性收回视线,兴致缺缺道:“原来不能啊,那就没意思了。”清真道立即道:“启禀皇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是天师手段,老道修为自然是比不得天师的。”“若想达到天师的水平,贫道怕是还得再修炼个几十载,不过一般的卜卦也难不倒贫道。”穆武帝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清真道人长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人群。“不知哪位愿意做贫道的有缘人?”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宁知意也没有出言打断,她倒要看看清真老道想要做什么,亦要看镇北王的后招。既然这人是个骗子,那他的卜卦之术一定也是假的,但是会是谁来做这个应生虫呢?“我来吧!”众人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李将军站了出来!这位李将军是宁盛安曾经的部将。他就是被怀疑的第二位人选,宁盛安一度刨除了他的嫌疑,还以为他是无辜的。没想到他竟然是隐藏的镇北王的部下!李将军低着头并不敢看上手宁盛安的目光,此时暴露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他已别无选择。他作为清真道人卜卦之术的有缘人,是提前定好的事情。在发现宁盛安死而复生之后,他原本想找镇北王换个人选的。但转念又想到前段时间有人在调查他,心中警铃敲响,他立即想到调查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宁盛安。明白自己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死死抱紧镇北王的大腿,至此他再无顾忌!镇北王哈哈一笑,“好,既然李将军是清真道长的有缘人,那就请清真道长为李将军好好的测算测算吧。”清真道长拿出龟壳,示意李将军坐到桌子的另一侧。这不过是走流程罢了,李将军的底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会儿说的话也都是提前推敲过的。“这位将军从小家境贫寒,能走到今日还当真是不容易啊。”随着清真老道的一句感慨,武将开始在下首议论。“说的对啊,李将军的确实家境贫寒,家中只有老母亲和姐姐相依为命,母女二人为了供他,刺绣赚银子快把眼睛熬瞎了。”都在军营中,大家对彼此的底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清真道长笑了笑,继续道:“根据卦象上显示,将军父缘淡泊,想来令尊应当在你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惜呀族中亲缘淡薄,有群狼环伺之象,童年应该过得挺艰辛。”“不过好在你还有位慈母,而将军更是争气,从小刻苦训练、胆大心细在战场上敢拼敢杀,前途不可限量!”清真老道说的全是好话,镇北王那一脉的将军不停的拍手叫好。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宁盛安麾下带出来的武将,他们皆目光不善的盯着李将军。在今日之前,李将军在明面上和镇北王毫无往来。且李将军性子沉闷不善言,如果二人之间没有什么猫腻,他断然不可能会主动上台为镇北王的人撑脸面。而宁盛安却笑了很好很好!今日刚确定了在战场上偷袭自己的人,现在又确定了那个出卖军情的内奸。不错,进展还是挺快的!太子和六皇子对了个眼神,六皇嘴角勾起邪宁的笑容,对李将军道:“李将军素来性子沉闷,不喜跟人交往,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主动上台。”“莫非镇北王给你好处了?”李将军动了动手指,一脸严肃道:“殿下说笑了,刚好感到腿有点麻,想起来活动一下罢了。”六皇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再说话,给了太子一个肯定的眼神。此人绝对和镇北王勾结了!李将军看向清真道长,“道长说的内容全都是对的,道长道行高深,李某佩服。”完成助攻之后,李将军就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被宁知意叫住。“李将军且慢!”“宁小姐有何指教?”“指教不敢当,我师傅也是道术大师,我跟着师傅学习学到了浅薄的卜卦之术,我也想给将军算一算,不知将军能否赏个脸呀?”镇北王不想节外生,道:“宁小姐,清真道长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再说怕是不好吧。”“对呀,这不是拾人牙慧、贻笑大方嘛!”“切,可不是!人家都说完了,捡人家说完的再说一遍,像什么样子。”其他人纷纷附和。威武大将军和陈将军不干了,提高声音嗓门。“什么玩意,胡咧咧什么呢!谁说只许你们卜算了!老陈,刚刚你听到皇上说只许清真老道给李将军卜卦了吗?”“没有啊,有些人就是管的宽,也不看看现在李将军都三十好几了,难道他的一生被这简短的几句话就概括过去了?”双方武将开始互相指责起来,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最终还是穆武帝开口:“确实,李将军已到而立之年,一生经历的事情数不胜数,不应该被几句话概括。”“知意,你可以给李将军卜卦,但是不能说清真道长说过的内容,你可有异议?宁知意回答的非常干脆,“回皇上,臣女没有异议,本来臣女也没有打算说清真道长说过的内容呀。”“就是不知道有些人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不会真有愚蠢的人认为有人会把别人说过的话捡起来再说一遍吧。”很好,镇北王再次被阴阳一番。不过镇北王眼睛一转,他又有了其他主意。“宁小姐想玩儿就玩儿吧,反正你之前跟李将军也熟,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的多。”好家伙,镇北王也是个老阴阳家了,但比阴阳这一块儿宁知意还没输过。直接回击道:“自然是没有王爷了解的,在启用一颗棋子之前,不得把棋子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呀。”镇北王找到了,他不:()我爆料你吃瓜,大家一起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