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医谷时,父亲从不允许我们吃酒,没想到,你竟能吃如此之多,可有偷偷练过?”
洛青云低声浅笑几声,拢了拢羡临渊额前的碎发,细细打量着羡临渊的面容。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青涩蓬勃的少年已经不在,而今更多了几分成熟内敛。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羡临渊,丝毫没有让及冠了的羡临渊脸上展露一丝沧桑,反而像舒展开了眉目,变得更加清俊。
洛青云呼吸一滞,胸腔中顿时涌现出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来,借着醉意,他含着颤声终是把那个在许多年前他就想问出的话问了出来:“临渊,若是没有赢城,若是当年我随师父出谷,若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上我。。。。。”
羡临渊阖上眸,将脸埋在手肘中,喃喃自语:“师兄。。。。。你又何必。。。。。还放不下呢。。。。。。”
“放不下么?”洛青云颓然瘫在木椅上。
他如何放得下,又怎么放下?
师父只教会了他如何悬壶济世,却没有教给他如何忘掉一段感情。
沉默良久,洛青云起了身,摇摇晃晃走到羡临渊身边,将手放在羡临渊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挣扎道:“临渊,你到底爱他什么。。。。。。他如此作践你,你又为何。。。。。。为何。。。。。。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洛青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羡临渊蹙了蹙眉头,似乎是意识到了洛青云的不对劲,“师兄,你醉了。。。。。”
洛青云一怔,覆在羡临渊后背上的手垂落下来,苦笑一声:“是啊,我醉了,说了什么话,你别让心里去。”
羡临渊沉闷地应了一声。
“我去找掌故地讨些水来,你先休息一下。”洛青云道。
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让自己清醒一番,这番话,当真是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羡临渊似乎陷入了梦境中,只觉眼前一阵刺眼。
羡临渊抬起手,遮掩住眼帘,费力地撑起眼皮,想努力地看清,门前来人。
“师兄?”羡临渊道。
来人没有言语,一步一步,步伐沉稳地向羡临渊走来。
“你。。。。是谁?”
安北尘走到羡临渊身边,俯下身定定地看着这个平日里端的谦谦君子男子,此时却一脸醉意朦胧,甚是撩人心弦。难怪这人能让赢城四年不腻。
羡临渊因吃了酒的缘故,一双薄唇红的似樱桃,勾得人想一口啃食上去,一尝芳泽。
如此醉人的景色着实让人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