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兮翻看着茯苓从刘掌柜那拿的花名册,看的眼睛生疼默娘将烛火挑的大一些,也眯着眼睛往上瞧,小姐的终身大事她也要上些心才是“这京中竟还有这么多未定婚事的男郎啊!”茯苓盘腿坐在地上,吃着三七一掌一掌敲碎的核桃“可不嘛!幸好刘掌柜喜欢记这些,京中女眷的他那也有,小姐瞧上哪个问与我就行,我出去那么多趟多少也知道些”“这徐家?”“徐家啊!那可不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子,整日在花柳街巷打转的”“那是不行,小姐你再挑挑”默娘一听浪荡子立马在这人名上画了个大叉不行就不行吧!“柳家?可是太子少傅的柳家?”“嗯,这个也不行,我听刘掌柜说着柳家的才十二,太小”“对对对”默娘又划下去一笔“许家,是哪个许家?”茯苓起身,将完整的核桃仁用布包着放到顾流兮手上,拿过花名册看着“是许家小侯爷”“小侯爷?”顾流兮好像有点印象,不过不是人,而是人名三七将核桃壳收拾好,回道“小姐你忘啦!想当年与你齐名的许乾安啊!不过咱们家素来和许家没有来往”茯苓紧接着接话“这许家是侯府世家,当年先皇太子的长公主下嫁可是惹得京中人人羡慕呢!可惜后来据说是许侯爷遇刺身亡,长公主动了胎气难产血崩。那许侯爷是自幼在皇宫长大的,算来和小姐也算同命相连”这个,顾流兮倒是有了些记忆,顾家虽说与其并无往来,可娘亲却和长公主有旧,算得上是一同长大的手帕交据娘亲说,长公主是一个端庄明媚之人,与驸马是青梅竹马,二人情深义重。驸马也不似外界传的那般软弱无用,反而是个善于藏拙之人默娘犹豫着这个要不要划掉,若是小姐能嫁进这样的人家,日后有侯爷护着想来不会受委屈,这人再嚣张还能嚣张的过自家小姐嘛!顾流兮看出默娘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亲自划掉“小姐?”“默姨,这样的身份不是我能高攀的。先不说脾气秉性,长公主的遗孤,许家唯一的侯爷,皇帝的外甥,他日后的妻子定是千挑万选,左右思量的。”“可咱们顾家也不差啊”“是不差,可嫁出去的不是顾家,而是我自己。茯苓,这个苏木如何?”“倒是个稳重有礼之人,苏父在内阁,这个苏木在翰林,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苏襄”“那便就这人了,让刘掌柜替我打探行踪”“啊?就,这么定了?太草率了吧,要不小姐你再瞧瞧?后面还有许多没看呢!”茯苓接过册子还有些不敢置信“不瞧了,今日累了,你们都早些睡下”三七和默娘不敢打扰小姐,拉着茯苓一顿细细询问,可惜茯苓也知晓不到那么多,只能打算日后多了解一点“我,明日,等明日我就派人去把这苏木平日吃什么喝什么去哪都了解个透彻”“哎呦,我得去找找,当初夫人好像给小姐留下了嫁衣,得拿出来改一改”“那我·········我干什么啊?”茯苓从怀里掏出大把的核桃,放到三七手上“你把这些核桃都敲开,挑出来,明日给小姐熬粥用”这一夜顾流兮和三七倒是睡了个好觉,可另外两人就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了一大早就有丫鬟将她们一月的吃穿用度都送了过来,也将角门开开“这老妖婆抽什么疯,这不是下等丫鬟才用的嘛!”三七挑挑拣拣的顾流兮瞧着确实是府内下等丫鬟才用的烟碳还有一些糙米,蔫了的白菜,布料也是耐磨的粗布麻衣,想来昨日说的那些话她是记住了,不过只要她不来自己眼前招眼,现下她还不想去找麻烦“收下吧!茯苓到时候从外头挑些好的拿回来替换,别让人瞧见”“是,小姐,刘掌柜传信,说那苏木平日就去些书斋,每隔三日会去三街那家刘氏糕点铺买桃花酥”“那今日是第几日?”“额,刚好第三天”“那便去瞧瞧吧”“小姐还要穿男装?”顾流兮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好?我是过去瞧瞧他样貌,又不是去相看”“是”茯苓总觉得自家小姐不想要成亲,倒像是要给自己买个夫婿。像是挑猪肉般,斤两合适、肥瘦合适、颜色相宜那就要这块了,至于回去红烧还是糖醋都是无所谓的头回出来不用去天机阁走上一遭,顾流兮倒是有些不习惯“落花情倒是卖的很好?”“小姐你怎么知道?咱们还没去看账簿呢!”“你没闻到刚刚走过得人十个里就有八个人佩戴着落花情的香囊”茯苓摇摇头,让她闻药材她能闻出来,可香味在她鼻子里都是一个样,就是好闻分不出个好坏“小姐,你看那个就是苏家的苏木”,!顾流兮抬眸,穿越人群在长长的队伍中目光一下锁定身穿布霓裳的玄锦长袍的男子,只见他扯着绣袍,弯腰致礼搀扶着一年迈老人进队,转身朝周围人拱手抱歉自己则重新站在末尾,嘴角间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润之笑茯苓见小姐眉目清冷,打量不出什么感情“那是谁?”遥遥一指,茯苓看过去“池家池婉,和孟芷冬是至交好友。其父在国子监任职”“她:()将门嫡女一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