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一路赶到孟家,却被茯苓告知说流兮带着三七出门了“怎么这般凑巧,我原是想来瞧瞧她,这样,这些东西你替我交给她”茯苓接过大包小包不知何物的物件,见安知夏上马车才敢回去,小姐脸色较之前更加难看,避免安知夏担忧,才谎称出门“小姐,这些都是安小姐留下的,还让奴婢看着你多吃些肉”默娘帮着一起收拾,与安家亲近也是她愿意看到的,小姐这半生走的太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能陪着,能守着。可太过在意分寸,守着主仆之责,难免少了几分情味“安小姐真会选,这淡紫色的料子正好给小姐做个裙褂”“还有这么多团扇呢!安小姐这是将各个花色都选了个遍啊!”什么牡丹、芍药、桂花、秋菊、梅花、月季都有,简直是天天用都不会重复了顾流兮虚弱的躺在软塌上,感觉身子倦怠,可还是打起精神来陪着她们看安姐姐带来的礼物“安姐姐还真是一如往昔将我当孩童照顾,茯苓得空你去流香阁和布霓裳选些东西给安姐姐和安伯母送去”“是,那这些奴婢先给您收起来?”“收起来吧!莫弄乱了,那团扇留下个,免得下次她再唠叨我”茯苓笑着应声,挑了个迎合节气的梅花团扇,其他的都放好锁起来,见小姐眼神微眯,又把了个脉“小姐,汤药里奴婢添了安神之物,您不必硬熬着,想睡便睡吧!”“外面”“都留意着呢!天机阁还没传信,廖子湘当日回去就被廖丞相斥责,罚跪祠堂三日不准出府,还请了教养嬷嬷进府教她学规矩。府里也一切正常,孟青青吹了几次耳旁风但是柳姨娘也不遑多让,二人旗鼓相当”在茯苓低柔的声音中,顾流兮渐渐熟睡,看三七进门,茯苓还示意对方禁声,掩了掩被角也退了出去“姐,你怎么不告诉小姐,流香阁被人找麻烦,若是没有新的方子恐怕生意就要被人夺走了”茯苓看着妹妹单纯无知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小姐将她保护的太好“三七,你觉得小姐现在如何?”“额,小姐平日里待咱们都很好啊”“我是问小姐如何?小姐还在病中,这等琐事,若是你我二人都不能想着去解决,岂不是愧对夫人的救命之恩”“姐姐,我错了。可我笨,不知道要怎么给小姐分忧”“不知道便学,学不会便问。以往都是我陪着小姐处理外面的所有事,难免将你养的不动脑筋,可三七,你我二人是奴婢,是小姐跟前少数可以信任之人。她要做的事,便是你我舍命要做的事。那次若不是你我二人被支开,本应陪在小姐跟前,最起码会陪着她走过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三七,我做梦都在后悔”三七被姐姐说的抬不起头,那次若不是她贪吃,她本可以为小姐争取时间的“我懂了,姐姐你教我吧!你教我如何能帮到小姐,三七不贪吃了,真的再也不会贪吃了”茯苓欣慰的抚摸妹妹的头,当初若不是夫人,今日便不会有她们姐妹二人。跟在小姐身边从未受过任何委屈,就算当初三七贪吃误事,夫人也从未怪罪,寻回来的小姐也从未有过芥蒂过不去的只是她,若是当初没有三七贪吃,若是自己能跑的再快一点,若是自己的医术再高明一点,也许能改变很多··········回到家中的安知夏未曾换衣,直奔安父的书房,将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尽数交代“干得好!不愧是我闺女!”“父亲,那你呢?”提起这事,安父便傲娇了起来,若是长出尾巴必定晃得人晃眼“那还用说,当朝第一状,我便状告国子监典簿池文雄监管的账簿作假,运往边关粮草缩减,数千两白银去路不明”池文雄便是池婉的父亲,一向是工作悠闲,家中还有乖巧女儿,对生活满意的再不能满意了,可今日大殿之上他浑浑噩噩的开小差等着退朝,就见不常来往的安将军当着满朝文武,参他一本吓得他顿时魂飞魄散,慌张之下连参了他什么都没听清,解释都没来的急解释,就被拖出去杖刑四十拖回来被问,千两白银去哪了,他哆哆嗦嗦的回不上话,又被打了四十,屁股开花直接昏死过去等他想起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赶忙解释。当初他奉命监督边关粮草账簿一事,账目有错,拨出去的白银被他们及时拦下,根本就没发放出去,后来改正后,旧本因下面的人做事粗心,所以未销毁,简直就是冤枉啊!“安将军如何说?”安鹤平惋惜的晃了晃头,对着地上被打成一滩烂泥的池文雄说“池典簿也是这么简单的事讲清楚就好,非逼得皇上动刑。不过说到底也是你们国子监监管的人做事粗心,这新账旧本还能弄错,着实糊涂”“你,你,我与你无仇无怨,你未调查清楚就冤枉我,陛下,老臣冤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安鹤平闻言,瞪圆了牛眼,直接原地蹦开“皇上,臣为江山社稷驰骋沙场,为将者最在意粮草之事,不敢有丝毫差错。怎么放在池典簿身上就是我故意冤枉了,若是如此还请陛下打老臣八十大板就当是还给池典簿了”群臣之上,宋瀚予抿嘴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闹剧,纵使知道安鹤平是故意为之,他也不能去惩罚自从顾家败落后,朝堂之上武将之中也就安鹤平、穆青可用。可惜穆青前几年过世,家中再无能扛起奔赴沙场这面旗了,所以池文雄打都打了,难不成还能重来不成“安将军为我靖安有功,忧心粮草也实属应当。今日误会源由国子监办事不利而起,廖丞相你说呢?”廖玉堂立马站出“臣以为,国子监办事疏漏应当严查”“好,此事便交给丞相去办,丞相做事,朕一向放心”“是,臣遵旨”池文雄见告状无望,只能龟缩起来,清查国子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都能瞧见祭酒杀死人的目光了退朝后,池文雄挪动着疼到炸裂的屁股,望向安鹤平的目光都透漏着几分阴沉“安将军,我池文雄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今日这般找我麻烦为何啊?”“怎么叫得罪呢!陛下都说是国子监疏漏之罪,难道池典簿不认?”“你,我!我自然认,不过安将军也莫要高兴地太早,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等等,池典簿这人就是太心急,想必令爱就是随了你”“婉儿?关我女儿何事”安鹤平自觉失言立马捂嘴看向不远处的孟广嘉,又看了看池文雄,将对方看得一脸莫名“你什么意···哎”池文雄想问他那神情是什么意思,结果这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只能在后面捂着屁股挪动前行:()将门嫡女一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