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定要报答的。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襄儿还不一定会出些什么事情”见苏木竟然没认出自己,顾流兮心下的几分担心也搁下了“当日想必是谁都会相助的,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若真想报答,不如请我煮酒一壶如何?”“酒?”兄妹二人瞪圆了眼睛“是······不能?”“阿,不是,只是家中管束严格,爹娘从未让我们二人在外饮酒”“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顾流兮看了一眼周边,刚才答应茯苓三七不乱跑的,便瞧瞧有些什么可以让非要报答的苏木当做谢礼“我看那糖葫芦颜色诱人,不知苏公子可否作为谢礼?”糖葫芦?苏木觉得这也太过儿戏了,一串糖葫芦怎可称之为谢礼呢?可见人态度坚决还是亲自上前买了两串,一个给妹妹一个递给顾流兮只是蓦然便想起前些时日自己也是如此,遇一少年,给钱不成讨要了个糖葫芦,只不过后来他再去便没瞧见过人了“多谢”“姑娘既然无意报答之举,那苏某便将恩情记在心中,日后姑娘若有为难,苏某必当倾尽全力”额,大可不必。不过苏木这人倒是比她想的要固执许多一串糖葫芦,顾流兮一直拿在手里,她不爱吃甜,那么说也是想要绝了苏木的报答之心,只能等会给三七甜个嘴了可渐渐前方传来骚乱,本就人多,一左一右推上一把就够大家站的左摇右晃了“啊!杀人了”“救命啊”“快跑,快跑”杀人?顾流兮猛地站起,一直等着的茯苓也立即现身“小姐”“三七呢?人都往这边跑过来了,咱们先躲一下”“那边,咱们去酒肆中躲躲,三七有功夫不用担心那丫头”等主仆二人跑到酒肆时,酒肆早已将门关闭,整条街道闹哄哄的,四处都是流窜得人,顾流兮几次被挤得差点跌倒,和苏家兄妹也跑散了“小姐!”“没事!去房顶”‘’好”挑了处人少的地方,借着底下的木头桩子茯苓直接飞身抓住屋檐,一个用力便翻了上去,转身伸手要去拉人却见一男人伸过手来“拉我拉我,姑娘”茯苓压低了眉头“让开,先让我家小姐上来”“上什么啊!来不及了,前面可是在杀人呢!你不拉我,我就不让她上去”顾流兮使了个眼色给茯苓,茯苓不情愿的伸出手“抓住拉你上来”“嘿嘿,早这样不就好了”男人踮起脚尖往上勾着茯苓的手,顾流兮直接一个扫堂腿,将男人扫翻,而后踩在男人腿上借力一个跃步抓住茯苓可没想到男人竟不要脸的扯住顾流兮的腿,任其怎么踹都不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糖葫芦也给掉了下去茯苓抓不住两个人,直接被坠的半个身子掉下来“茯苓,松手”“小姐,你抓住”茯苓余光瞥向有不少火把往这边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断然不能让小姐陷入危险之中猛然手上松了力道,主仆两个直接被突然横空出现的男子带了上来后撤滑步倚靠在房屋之上立着的石刻上,一手折扇,一手酒洒脱纵脱“来一杯?”“天机阁的少主?”“喊我玖鹰就行,今日这般热闹,没想到还能看见顾小姐,我派人传去的信可收到了?”“收到了,今日多谢公子搭救”玖鹰枕在胳膊上,将酒壶扬起,尽数倒在嘴里“不谢,举手之劳”这话听着还真是耳熟啊!顾流兮想起之前和苏家兄妹的客气,现在轮到自己,欠人恩情还真是难受“咳咳,玖公子今日搭救,我铭记于心,若日后有用到我之处”“有”“什么?”“你不是要报恩嘛!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求姑娘”“什么事?若是关于我舅舅之事那恕我无法收回”玖鹰没想到这反应还挺快,撇撇嘴认命起来“姑娘机敏,那我无事了”“天机阁离这尚远,不知公子怎么会来此?难不成也是逛灯会的?”“不可以吗?有灯会可看,有热闹可瞧,何乐不为”顾流兮顺着玖鹰的视线看过去,竟是京中的武元卫,身穿白色铠甲与黑衣人周旋大批的官差匆匆赶来,疏散受伤的百姓,不过她发现重点都集中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之中“那马车不过寻常样式,不知里面坐的是哪位大人物,玖公子可知?”玖鹰蹭了蹭被风吹红的鼻子,无声笑了笑“顾姑娘,天机阁的每个字可都是价值千金的,不过如果你愿意拿之前”“不用了,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明日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会有答案朝耳朵里钻,不过玖公子,我托天机阁查的事怎么如今还没有一点眉目,这办事的效率·······”玖鹰眼神闪了闪,遮住眼下的慌乱,指着马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额,咳,那马车里坐着的是耶侓措”“小姐,那不就是·······”顾流兮正了神色,看向马车周围,努力在人群中分辨出苏浦克尔的下落“别瞧了,这耶侓措可是悄悄进京的”“什么意思?玖鹰公子有话不妨直说”“顾姑娘想听?”“不花钱的话”玖鹰微微坐起,还真是一句软话都不会说啊!不过奇怪的是自己每次都心甘情愿被她压上一头“不如,我和姑娘做个生意如何?除了顾小将军的事”“公子可说来听听”“那你坐下来”站着总感觉自己好像矮了一头似的,坐下凭着身高优势还感觉多了几分气势玖鹰还挺了挺背,被风吹起的紫色狐毛披风暴露了宽肩窄腰的绝美身材,看在顾流兮眼中就是一个脂粉气息浓重的少年面若如玉,瞳光如虹,就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本应存在白雪天地之间茯苓将帕子垫在小姐身下,眼睛紧盯不远处的混乱场景“明日嘉柔郡主雪节宴会,想必顾小姐也会去吧!”“天机阁不是算无遗漏,无所不知嘛!玖公子这话貌似是句废话”呼,真是个冤家啊!少说一句会死是不是“无所不知是真,但人心难测,瞬息而变。我又不是顾小姐肚里的蛔虫是吧!”“所以呢?若玖公子一直左一句右一句的让你我在这吹风,不如先说点我想知道的,比如耶侓措为何独自进京?又比如那些要杀他的黑衣人又是谁派的?”“顾姑娘还真是一点耐性都没有!不过念在你是老主顾了,本公子就先出示诚意。突濮一共三位皇子,大皇子耶侓景正宫嫡出;二皇子耶侓言得左相拥护;三皇子耶侓措宫女的遗腹子。你说这三位谁最有可能他日为王?”顾流兮神色淡然,认真将每个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抛开仇怨仔细分析“玖公子还落下一个吧!苏浦克尔,年少奇将,手握兵权,若是谁能拉拢到他,为王指日可待”“没错。可这人与耶侓措一同进京,你说今日他只让耶侓措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下面乱战已停,数十个黑衣人早已死的死逃的逃,她敛下美眸复杂神色“是试探!他在试探耶侓措可不可用,也在试探靖安皇帝的态度,还有靖安的实力”“对了一半!苏浦克尔此人年少成名,极度张狂,哪怕在突濮也敢重击权臣,喜怒无常的性子更是连老皇帝都要谦让三分。我听说此次进京,他们私下调用了大批兵马徘徊在西山镇附近”“他们进京是为了和亲,可在两国交界处埋伏人马,难道?”玖鹰贴近挑眉一笑“猜的没错”她刚刚想的太过沉入,没注意到玖鹰的动作,见人靠的如此之近,吓得直接伸手推开玖鹰还以为会一掌直接给自己推下去呢!眼睛都闭上了,结果只是胸前跟猫挠的一样就这?“你,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茯苓听见动静赶忙转身,护到小姐跟前玖鹰当做无事发生,低头间眼底闪过轻微诧异,将披风重新系紧“我不是怕你听不清嘛!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和我做个生意?超值”“你需要我做什么?”“嘉柔郡主的宴会每次都在青山别苑办,而青山别苑是廖丞相名下的老宅。虽无人居住,但确是他最为信任之处,每年都会去待上几日。我要你趁着明日宴会帮我偷个东西”“嘉柔郡主为何不在自己的地方办?如此大费周章”“自然是为了,情之一字!”玖鹰双手环胸站在高处,眸中充满不屑之色“嘉柔郡主:()将门嫡女一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