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个人真的会和自己回家避雨,王家兄妹有点新奇,加快脚步带客人回家。不过他们走得再快也没雨快,走到一半,豆大的雨珠直愣愣地砸在四人的身上。等进了屋子后,唐陌的头发全被打湿了。傅闻夺抬手将湿发捋到脑后。王家兄妹殷勤地给他们找了把椅子,两人随便地坐下。
城市里物资充足,但事实上真要比粮食和水,远远比不上乡下。
短发女人从厨房里拿出一碗蔬菜汤,又盛了两碗热腾腾的米饭递给唐陌和傅闻夺。两人淡定地接了下来,放在桌上并没有吃。唐陌:“刚刚才吃过东西,不算饿。”
王家兄妹干笑了两声,四个人坐在农村人家的大客厅里,面面相觑。
傅闻夺坐着的时候也腰板笔直,他坐在门旁,将椅子拉了放在门口。椅子抵着大门,将两面开的大门拉开一半。不时有雨水透着风吹进屋内,他仿佛没察觉一般,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陌看了眼外面的天:“至少还要再下半个小时。”
年轻男人好奇道:“你还懂得看天气?”
唐陌没否认。外面这场雨来势汹汹,又是淅淅沥沥的春雨,以这片乌云的厚度,不下半个小时肯定不会停。他抬起头,目光扫视着这间屋子。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二层农村小楼。农村人大多不会搞装修,地板都是水泥铺的。一面大镜子占据了半面墙壁,正对面的墙壁边上是一个长柜子,上面放了神龛佛像,还有一张观音像和主席像。
这兄妹二人似乎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家里每个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唐陌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他看向那面露窘迫的年轻男人:“有什么事想说?”
年轻男人一愣,过了片刻他道:“……你知道?”
唐陌没回答。
年轻男人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你们也不是坏人,真要是坏人,恐怕刚才就不会放过我们。我和妹妹在老家待久了,我们这个镇子上只有我们两个活人。我们在这里也碰不到什么黑塔游戏,按理说自己种种田也能活下去。但是……”他的声音苦涩起来,“这位……这位……”
唐陌:“我叫维克多,他叫唐吉。”
年轻男人点点头,他知道唐陌说的是假名,但他没点破。他说道:“维克多,你知道的,一个半个月前黑塔突然说,要求每个玩家三个月内必须攻塔一次。这样的话我和我妹就必须参加黑塔游戏了。”
唐陌:“你们参加过什么游戏?”
短发女人道:“我们根本没参加过什么游戏。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四个月前那天,身边的同事都消失了,我俩活了下来。后来我们就一起回老家了,中途没参加过任何游戏。哦对了,有一次,就是去年十一月的那次,我们被那个叫傅闻夺的偷渡客拉进了攻塔游戏。就是全华夏玩家都参与的那个游戏。”
坐在门边的傅闻夺淡定地看着门外的雨,唐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