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绣投降以来,我军上下懈怠,已成骄兵。”
“父亲如此,子忠亦如此……别的不说,这些日子他们请你去喝酒,可曾推辞过?又醉过几回呢?”
典韦一听,满面通红,惭愧低头,轻声咕哝道:“俺不喝就是了……”
“好了,这事不怪子忠。”
“全军上下懈怠,已成骄兵,问题在我——子脩此言是有道理的!”
曹操一阵后怕,同时又有些庆幸。
幸亏自己儿子看破,早早提醒自己,要是真的酿成大祸,那就追悔莫及了!
叹息之后,曹操又有些欣慰的看着曹昂:“子脩,你的推断是有些可能的。”
“不是有可能。”曹昂摇头:“是必然!”
“必然?”曹操皱眉。
军机易变,人心难测,没有发生的事,谁敢说必然?
“不错,我有十成把握。”曹昂斩钉截铁。
曹操忽然笑了,道:“子脩啊,说话需留一线,在为父面前无妨,要是有外人在,丢的可是你自己的面子。”
话音刚落,门口有人通报。
“何事?”曹操问道。
“张绣部将胡车儿差人送信过来,说仰慕典都尉武艺,请他夜里去喝酒。”帐外的人答道。
曹操当场就尬住了。
“真让公子说中了!”典韦一拍大腿:“俺这就去砍了他!”
“切不可冲动!”曹昂连忙将其拦下,并道:“答应他。”
“答应他?”
“是的。”
典韦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办了。
门外的亲兵得到准信后,便去转告来人了。
曹操坐在那,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曹昂机智的不开口。
典韦却道:“主公,您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曹操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你个混球!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酒!”
典韦一脸委屈。
刚才还说错不在我,怎么突然又骂上我了?
“咳!”
借典韦化解了尴尬,曹操继续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子脩的顾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那么,如果张绣真的犯险而击,子脩可有对策?”
“有。”曹昂点头:“父亲换上军士身份,悄悄赶去大营。这里交给我,如果张绣真的下手,父亲及时接应我撤退便是。”
为何不反击?
因为做不到!
张绣投降十多天了,曹操彻底放松了警惕,不少人马都撤回了自己的地盘。
还有则分守各地,距离远的驻扎在上百里外的他县,距离近的也数十里地。
不然张绣哪敢冒险攻击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