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基闷哼一声,你比乔鲁诺那个小鬼的力气大多了。
“要说我很关心你,而不是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要说我爱你,而不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要说记得想我,而不是别被着我在家做坏事。”
……
你说一句,阿帕基挺拔的脊背就弯下去一分,原来在你眼里他说了那么多讨人厌的话。但要他一直说那种恶心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顶多,顶多……
长时间选择逃避的人不能够一下子就敞开心扉,从壳里爬出来,阿帕基对刚才像被附身了一样的自己,表示嫌弃。
“要每天都对我说两遍我爱你,睁开眼睛一遍,闭上眼睛一遍。”
“……一遍,睡前。”
你不接受他的讨价还价,除非:“那就换成每月一次畅吃派对!”
每月一次,你不太清醒的头脑,已经觉得自己很克制了。
“驳回,两遍。”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
你突然的沉默让阿帕基感觉不好,不该是这个反应,换做平时你一定会据理力争,撒泼打滚也要他答应。
果然,阿帕基感到喉咙被扼住,条件反射想捏断威胁他生命安全的手。可想起来是你在作乱,只能放轻力道,试图让你放开。
你掐着他的脖子,或许是脸,反正你控住了他整个头,用力地摇来摇去,整个人在他的背上像一条案板上的鱼,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阿帕基艰难地稳住自己的身体和你的身体,避免两个人摔倒在那不勒斯街道上的惨剧。
“派对!派对!派对!派对……”
“没有派对!闭嘴!”阿帕基累的满头大汗,他好像刚才在拐角看见一个意思热情的混混跑走了,该死。
“蒸羊羔!蒸熊掌!蒸披萨……”
“披萨不可以蒸!”百忙之中,阿帕基捍卫了一下意大利的传统美食结构。
他感觉你灌满了酒精的脑袋顿了顿,思维逻辑被他一句话混乱得不知道该怎样进行下去。过了一会,你重启成功,开始正式进入了报菜名模式。
“螺蛳粉,老友粉,酸菜炖粉条,酸辣土豆丝……”
虽然叽叽喳喳吵得不行,可你手上总算消停了一会,不再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没有声音了,估计是念累了睡着了,阿帕基以为你能就这样安分地到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潮潮的,热热的,像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对啊,是什么东西舔了他一下呢?
能是什么啊?!又不是见鬼了,他背上不就只有你吗???
柔软温热的舌头在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地舔着,像在给同伴舔毛的小猫一样,阿帕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什么毛病!
不等他叫你停下,又感到一丝疼痛,虽然完全比不上平时受伤,可根敌人打架也没人会用牙咬他啊!
你的呼吸喷在皮肤上,被咬住的那块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这种陌生的感觉似乎能够直达心尖,叫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任由你摆布。
“鸭脖,咬不动。”你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阿帕基跟你学过一些简单的中文,完整的句子还不太听得懂。这几个字中,他印象最深的是“鸭”这个字。原因其实他不是很想说明,那是你们刚交往的时候,你问他一个问题的时候学到的。
“阿帕基,你为什么喜欢穿开胸衣?”
“……首先这不是开胸衣,你要不要查查开胸衣的定义!”
你掏出手机在购物网页搜了一下,浅浅地羞涩了一下:“你要是愿意穿这种也可以。”
如果不是离职了,阿帕基很想逮捕你去办公室喝喝茶。
“好吧,你的这件算深V。那布加拉提和乔鲁诺的总算吧?站在你们中间,我常常为自己不够时尚而感到害怕,我有潮人恐惧症。”
“不都这么穿?”阿帕基没觉得哪里不对,你认为是世界意识在作祟,让替身使者和周围人都忽视了他们的严重差异。
“当然不是啊!除了你们和一些追求极致时尚的职业,只有鸭会这么穿!”你不知道这边的这种行业的词汇怎么说,就说了中文的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