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他宽大的t恤,经过睡眠,已经起了褶皱。
他已经衣冠楚楚,休闲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袖筒挽到肘处,她却还是衣衫不整。这让她陡然生出羞耻感。
毕竟已是白天了。
她的胆子比昨晚小了些。
池雨深注意力又回到电脑屏幕上,也没看她,只随意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那上面堆着一团衣服,都已经拆了封。
司徒水水小步走过去,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套崭新的内衣裤,还有一件法式长裙,跟她昨天穿的那件有点像,只不过是长款。
她光。裸的脚和小腿出现在池雨深的余光里。
这双腿昨晚执意要勾住他的腿,被他几次三番控住腰,扯远。
于是,整个夜晚,他下半身都与她保持着的距离。
司徒水水拿起衣服,一言不发,去浴室。
淋浴间、镜柜前,都摆上了女士的洗漱化妆用品,一应俱全。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脑子又清醒了不少,这才突然想起什么,把木梳放下,转身往起居室的方向去。
走到浴室与衣帽间连接处,却看到池雨深靠在岛台上,双手向后撑着边缘,看着她。
他似是等在这里。
为了堵她。
四目相对数秒。
池雨深开口,“早上好。”
好听的低音炮。
司徒水水扯了扯身上的裙子,问出刚刚想到的问题,“我的衣服,我的内衣,不会是你的司机或者保镖去买的吧?”
“怎么?”
“太羞耻了吧,”她不满,“怎么能让别人买这些。”
“‘别人’,”他淡淡地重复她的用词,“什么叫‘别人’?”
“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别人,”她小声嘟囔,“应该你去买。”
“为什么?”他平静地问。
司徒水水走近了两步,仰脸看他,一幅理所当然的神情,“因为我的内衣只有你能碰。”
池雨深屏住呼吸静了片刻。
他说,“是我买的,”顿了顿,眼睫微掀,强调一般,“只有我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