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宫。
“唔嗯~?”
一缕青丝于芳唇间咬紧,半掩住春光的被褥下纤细玲珑的娇躯蜷缩着微颤。
粉臂藏在被单内,只露出半截如玉削成的精致肩腋,但从少女叠起双腿曲起腰肢,暴露在外的纤长玉指在床单上拧出深深的褶皱,脸蛋在晶莹汗珠映衬下越发娇艳妩媚,被窝里不时响起低闷呜咽声与缱绻水渍声,缠缠绵绵悱悱恻恻,闻在耳中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可爱地勾挠着心绪,稍有经验者恐怕都能判断出另一只手掌究竟在做什么,好色之徒恐怕会淫笑着喊着“小妞陪爷乐一乐”之类的污秽之词不要脸的凑过去。
——但是,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帝国堂堂长乐女皇·夏凌雪陛下的话呢?
“啊呜呜……好、好舒服……呜……”
这位一向以权术与威严示人的女皇陛下,却于夜半无人之刻斥退宫人侍卫,用曾指点江山挥斥雄师的手指抚慰花蕊,在温软湿腻的花腔里轻拢慢捻。
若是有人发现这一秘密,怕是会被想维护皇权威严的羞怒女皇就地斩首吧。
虽手法生涩,但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着自我亵渎的禁忌背德与倘若被发现的紧张刺激,快乐的潮水连绵地自手指触碰的地方涌出,有如电流划过,丝丝酥痒汇集成震颤全身的激麻、让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舒畅战栗——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么的敏感吧?
“唔嗯……还、还差一点……”
不知是否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亦或者雌性本能的诉求,甚至有可能是她人的暗示,分明已经舒服的大脑都要融化了,可一直有声音在告诉自己,还可以更加前进、还能抵达更加美妙的绝顶。
是以纵使这份快感渐渐地从舒适变为苦闷,情欲的火焰噬咬折磨着内心,她依然舍不得从下身抽离手指,一边畏惧着那种可能会把思考熔断的可怖未来,一边却情难自禁地妄想那是何等的极乐,矛盾的情绪纠缠交织,却成为屈服她的身心的绝佳调教。
越是烦躁,越是会胡思乱想。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
是高处不胜寒。
兄妹阋墙,友人反目,越是居皇位之高宫阙之深,孤家寡人的苦寂就越是会在心中钻出空虚,坚强的内心底下已然是千疮百孔。
总感觉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人体的温暖了,渴望被体贴,怀念被拥抱,希冀被呵护——也因此,会眷恋于那个女人的臂怀吧?
即使她是一脸狐媚包藏祸心的妖妃。
她这样对自己解释道。
其实今晚也想在太妃寝宫过夜的,然而太妃却说着什么“陛下在我这里会赖床误朝的”把自己推出房门。
真是的,这可是朕的天下,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以后干脆改一周一朝为十日一朝好了……
似是因为回想起凰羽衣来,她的肌肤的柔软、体香的芬芳、津液的甜蜜,还有手指与香舌的○○……仿佛铭刻于身体潜藏进灵魂,在无意识间念叨她的姓名时,那些回忆、那些感觉一股脑地从身体上下踊跃而出,简直就像那个人此刻正拥吻着自己爱抚着自己一样。
“太妃…唔…手指……好舒服……?就是那里……!就是这里!!舒服得…要死了……?要被爱妃的手指玩死了——???!!!”
分明是自己的手指,分明玩弄的还是相同的地方,却仿佛解锁了什么模块,身处对凰羽衣的意淫构筑成的世界里,原本迟迟难以抵达的彼岸忽然唾手可得。
浓郁的爱意带来强烈的幸福感盈满身心,徜徉于这份强烈的将自己的存在都染上单一色彩的爱中,真气于兴奋间激流震荡,可瞳孔中闪烁着的并非威严的竖瞳,而是沉沦的心瞳。
积攒酝酿的快感终于全部爆发出来,长乐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家威仪,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这无可抗拒的雌悦、高亢地呻吟出声。
——这份爱意,是作为晚辈的敬爱?是作为恋人的情爱?还是作为雌性的欲爱?
脑海化为空白、身心变为她人形状的牝兽女皇自是无瑕分辨此中差别,囫囵地将这份黑暗的、欲望的爱尽数吞咽。
“啊哈…啊哈…嗯~?哼…哈……还能、嗯~……再来、一次想要…爱妃……?”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长乐便已喃喃着凰羽衣的名字。
浓夜将消。
可以想见,明早朝会上出现在社稷重臣面前的长乐,会是一副怎样的萎靡模样。
——至于被女皇心心念念的凰羽衣的太妃寝宫中。
“一边念着我的名字一边自慰到高潮什么的……还真是可爱呢,夏凌雪陛下~?”手点樱唇、曳出妩媚的艳笑,濡红香舌浸润着唾液、舐过指尖,凰羽衣悠然侧倚躺椅,银亮冷彻长发与朱红宫纱侧摆一左一右地瀑布般淌至地面,手臂也闲适惬意地垂下,几触地面。
躺椅旁坐落着一面水晶镜,可镜子上却未浮现出凰羽衣华贵的容颜,而是距离太妃寝宫相隔数里的女皇寝宫——这是名为圆光术的映照远方景色的仙法,虽然皇宫中被布置了重重结界,可由于主要的防备是对外而非对内、两宫殿距离又过近,让凰羽衣轻易得逞。
“没想到夺走真阳后会变得如此痴腻,真不愧是我的好炉鼎呀~?”
将还在继续上演的自慰春宫戏放在一边,视线转到今晚的主菜身上:“至于这边……能一窥陛下沉浸欢愉的妖魅之容,你是不是也应该感到荣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