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两人还是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
我快速的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放了二张老人头。
他朝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两位是外地人吧?最近找晓哥的生面孔挺多。他这两天没来这里。”说完又朝四下张望了一下,一脸紧张。
刘铁显然不满意这种答复,狠狠得瞪了那侍应生几眼,这一招果然凑效,那侍应生被刘铁凶狠的目光扫射之后,打了一个寒噤,干笑了几下,又说:“估计晓哥今天会来。他一般在九号包间。”
我们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进出包间的人。两人边装模作样的喝着啤酒,边密切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大约十点左右,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穿着黑风衣的男子。
之所以引起我们的注意,是此人以人给一种混混的感觉。
和他擦肩而过的侍应生都用恭敬的眼神看着他,目送着他进入九号包间。
九号包间?这无疑是我要暗访的黄晓。黄晓前脚刚进包间,一个打扮入时的妙龄女郎便从吧台跟了进去。随后侍者也端着两瓶洋酒进入。
这时候那个侍应生也朝我们点了下头,以示确认。
我和刘铁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接下去就是耐心的等待,直至接近午夜时,九号包间的门才出来。
妙龄女郎扶着黄晓摇摇晃晃的出来,径自向外面走去。
我们两人立马跟了出去,刚到门口,见两人已拦了一辆出租车。
急忙也拦了一辆,跟在后面。
车子七拐八湾停在了一个叫天凝寺巷的小弄堂。
我们这才下车远远的尾随。
黄晓下车时的情形却跟刚才在天泽湖判若两人。
步伐稳健,没有丝毫醉酒的迹象。
看来这黄晓相当狡猾,很会制造遮人耳目的假象。
“他奶奶的,这孙子挺会装蒜。”刘铁不由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天凝寺巷的灯光忽明忽暗,黄晓搂着风骚的女子进入了一栋老式的花园洋房。我和刘铁这才靠近,借着路灯一看,天凝寺巷十九号。
前前后后绕了一圈,这小楼的左右都是普通住户,后面是一片空地,长着几棵郁郁葱葱的银杏树。
也算巧,其中一棵银杏正对着洋房的二楼窗户。
这无疑是一个隐身的好地方,刘铁朝我示意一下,“蹭蹭蹭”一下子爬到了树上,动作干净利落。
而我,在消防队的几年没少攀爬高空。
这棵银杏看来有些年头,足足遮住了半个屋面。
不过,对于这样的高度,倒也是小菜一碟。
猫腰勾脚,“蹭蹭蹭”一下子爬到了二楼的高度,隐在树叶后面,与刘铁一左一右,注视着窗了里头的动静。
刘铁朝我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对我敏捷的身手也是赞赏不已。我朝他耸耸肩,对于自己的身手也有点沾沾自喜。
不偏不倚,隐身的地方正好正对着客厅的窗户。透出斑驳的亮光,客厅的布局倒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