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远正在烫杯的动作一顿,沈温瓷轻笑,“没事,他们没这讲究。”
周游把菜单传了个遍,先前已经点了菜,几个人看了都说不用添,只有时穗要了杯港式波波茶。
“哇,”白毛夸张的叫了声,眼睛瞟到宋栾树手上的伤,“太子爷,出去一天挺滋润啊。”
宋栾树手臂搭在沈温瓷的背靠上,闻言,也不吱声。
半秒,他身边的人就道:“楠城没有太子爷,太子炳就有。”
宋栾树挑眉,给她倒茶,掩着声轻咳,“留点面子。”
就这猫捉老鼠的戏码,几人看一回新鲜一回。
宋栾树人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到了沈温瓷面前,提手旁扔了,只剩曳,春风摇曳。
景周笑:“阿树,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作为东道主居然跑出去自己玩!”
白毛娃娃脸叫景黎,另一个娃娃脸叫景周,是景家出了名的双生子。
虽然长着一样的脸,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景周清隽挺拔,一脸淡然的笑容,看似随意,但仔细看,眉眼间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凌厉。
宋栾树理直气壮:“我算什么东道主,我是去找东道主了,要不然你能吃上这么好的鸡?”
楠城对吃的很讲究,但不是讲究排场,而是食材。鸡要是家养的,还得是散养的,时蔬要应季的,还得是本地自己种。正因为这样,大酒楼的饭菜是一个味道,深山僻壤的又是另一种滋味。
沈温瓷:“昨晚你们在哪吃的?”
景黎:“楠城kfc。”
在场的楠城人:“……”随便找个店吃个肠粉都不至于吧。
丝毫不觉得自己给楠城美食抹黑的宋栾树,淡定的夹出自己油碟里的鸡肉,放到沈温瓷食碟里。
“这个沾了葱,我不吃。”他嫌弃。
沈温瓷翻白眼,把鸡腿肉放进自己油碟里使劲沾葱,鸡腿肉都挑,还是没饿够。
几人见怪不怪,宋栾树曾经因为挑食被老爷子饿过三天,就这都没把挑食的坏毛病改掉,他们更不敢吱声了。
周游忙完后厨,出来招呼客人,“怎么样!今天的鸡有鸡味了哇?”
这话主要还是冲时穗问的,但时穗忙着和男朋友一人一口波波奶茶没空理他,倒是离着最近的闻钊点头称赞:“肉质紧实弹牙。”
比起其他省会的做法,楠城还是追求原汁原味,不重口,捉住食材本身的新鲜度,品味其中的鲜与甜。
这只鸡半个小时前还在漫山遍野的跑,能没鸡味吗?
景周:“不枉费我们把车底盘都磨薄了。”
景黎附和:“沈二,你也太不厚道!昨晚居然由着宋栾树带着我们去吃kf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