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说,也是因为看不惯林文霆装傻多年。
更意图凭借最狠绝的方式刁难他,不准在守孝期内结婚。
这场死亡属于必然事件,和他与爷爷的争吵全无关系,爷爷只是故意将他拖下水,导致大房成为众矢之的。
正午时分,室外由烈日暴晒的高温与屋内差距过大,林瀚睿些许透不过气。
擦身经过身边的父亲步履匆忙,语速偏快:“别让他们看见你哮喘发作,离开。”
他悲极反笑。
挺滑稽的一家人,满大桌子饭菜都能把他饿死。
丝毫不作停留,林瀚睿直奔车库。
庄园客厅的冷气照样开足,但偶也掺杂几丝暖意,源于茶几上摆置的热腾腾火锅,旁边停了辆放满食材的餐车。
“你回来了!”梁尔璐盘腿坐地毯,目光从电视播放的动画挪去男人莫名其妙站着不动的位置。
正打算再招呼声,谁料轻度皱眉的林瀚睿径直快步,贴靠来她身侧挽紧了胳膊肘。
她递过一颗调羹内已经凉了点的丸子,看他嚼:“好吃吗?我自己做的纯肉丸,肥瘦配比堪称完美。”
“完美,还要。”
“可别。”受不了他顺自己夸张话茬的架势,梁尔璐稍撩遇热翻冒涌流的清汤锅,再捞了一个,“怎么又被你遇上我爱看的青梅竹马局了?不过这男主既是天降又是竹马。”
“你不爱看天降打败竹马?”
语气酸,手臂遭林瀚睿环紧区域的外力也更加收拢。
幼稚得很。
她示意男人转头:“醋什么,吃饭吧你,那空碗就是给你准备的。”
“够了,这一小会儿就够了,最近工作上出现问题,我连续几天都回不来。”
“够了?所以你这是翘班回家充电?”难怪情绪偏向异样。
梁尔璐总算了然,凝他微显黯然的双眼。
她盯进这其中丧感眸色的怔神间,单边脸颊被林瀚睿揪了捏。
“是啊,那我先走了,克制你的食欲,不准乱吃,明白?”
“不明白!”她就要,就要!
呛回一通,梁尔璐眼瞅男人离开的背影,没来由联想到“悲伤”这词。
她下意识站起追去:“你累了就再翘班回来吧。”
背后抱的姿势导致腰部伤口受挤压发疼,林瀚睿咬牙忍住险些溢出唇齿的闷哼声:“好。”
距这趟见面,梁尔璐接近一周没见他回庄园,虽然期间某天和林瀚睿去民政局领了证,但又因他紧急出差而匆匆分别。
再见时已经过大半个月。
男人是喝醉了趁夜回来的,二话不说躺床,疲累得如同散架。
梁尔璐凑近了才看清他脸颊负有一小条窄直的划伤,没再流血,可明显是新伤:“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