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伸出?两根手指,“两种方法,第一种慢慢拔毒,余毒难清,脏腑慢慢衰竭,往后体质虚弱,以我的医术,能拖个二?三十年吧。另一种,以毒攻毒,风险性大,但若是成功了,可享常人寿数。”
原本陆景深不问?,他就没刻意说,现在既然?问?了,他便照实说了。毕竟要共同生活一段时间,若真有个万一,也好让对方早有准备。
陆景深深锁眉头,“宋神医也没办法?”
“他用的第一种,只是没有十足把握让我多活几?年,所以迟迟未能着手。”
“王爷不动手为自己清毒,是打算用第二?种?”陆景深担忧地看?着他,总觉得姬清太过淡定,是对自己的医术绝对自信,还是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医术高又不畏死,总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人。
难怪季榛榛说,他们很像。
姬清看?了一眼?窗台上种植的草药,微微颔首,“第一种太痛了,要痛好几?十年,那?我也太惨了。第二?种吧,我自己种的,天下只此一株,只等它成熟,药性我熟悉,有八成把握。”
其实也是因为上辈子痛得太多、太久,这辈子突然?就不愿意再痛了。
八成把握其实已经很多了,值得一试。
陆景深叹口气,“不论王爷作何选择,臣只希望您珍惜自己,一定不要有事?。”
他打心底不愿看?到姬清出?事?,觉得姬清对他有救命之?恩。
但陆景深忽略了他也救过姬清,忽略了心底深处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姬清出?事?的强烈感情。
翌日清晨,姬清醒得早,起来的时候,陆景深正穿着一身玄色武服在窗外练枪,没有用内力,只是招式,也给人一种杀气凛然?的感觉。
一头墨发高高束起,腰背挺直,一杆穿云长?枪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姬清倚在窗边,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
公鸡下蛋
原来他即便不能动武,还一直保持着晨练的习惯。
一套枪法舞完,陆景深收起?枪,眉宇间?的戾气散去,朝姬清走过?来,道:“王爷醒了?叫陆刚传膳。”
姬清回过?神来,招呼道:“夏喜在小厨房准备了,将军一起?吃吧。”
寿春端着?洗漱器皿,姬清洗漱完,陆景深也去浴房冲洗了一下,一身清爽地坐到桌前,与姬清一起?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