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外人,对你们姐妹的感情不好插手,只是想从作为朋友的角度,告诉你,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考方式,来和你的姐姐相处。”
“没有人天生就该为谁去做些什么,而她为你做了很多,如果她是个陌生人的话,你一定会好和她说句‘谢谢’,你不能因为你觉得理所应当,就轻易抹杀掉她的付出吧?”
刘洋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诚恳,让她的话语之间,听起来偏向一点南一。
可事实摆在面前,她开口说出的话,根本偏向不了一点。
许久,南一都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陷入长时间段的沉默。
“一一,我们每个来到世上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对于每个人来说,也不过是匆匆过客,我希望你开心幸福。”
再开口时,刘洋清澈而直白地道,她不知道南一现在的内心想法,所以只能试探性地说。
“啪嗒啪嗒——”
南一没忍住眼底的酸涩,掉下眼泪,砸落在刘洋的手背上。
她没抬头,神色淡淡地说,“其实我一直都怕,怕你和其他人一样不要我……我也怕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我很抵触你和南星辞的接触,我怕她抢走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多么好……”因为深入地接触交流过,所以才更能明白和了解彼此。
也更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洋洋,我听你的,只是我需要做一点心理准备。”
“因为从记事起,我从来没和她好好说过话,哪怕一句……发自内心的那种。”
刘洋握住南一的手,给她力量和鼓励,“我相信你。”
语言的艺术,震撼的相信力,足以让人跨越寒冬,迎来崭新的开始。
而另一边的木城医院内。
经过萧宴栩的再三催促(鼓励),南星辞听话地去医院,接受心理医生-祁湛的治疗。
“宴栩,坐下,坐下,坐下!”
盛铖说‘坐下’两个字都快说吐了,可萧宴栩却是一点也没坐下。
隔着一扇门,是祁湛和南星辞的单独相处空间,去进行心理治疗和预测。
而门外,萧宴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得了。
“坐下?坐下!”
萧宴栩再三摇头,盛铖双手一摊,无奈地再次看了眼表,“这才进去不到十分钟,你急得好像大鹅姐进去十个小时似的!”
不管盛铖如何开玩笑调侃,萧宴栩维持着踮脚眺望,其实他不用踮脚也能看得见,只是心理诊疗室的窗户被拉上小小的窗帘,踮脚能给萧宴栩一种隐性暗示-能看得见的那种。
“湛哥的技术你还不相信?放宽心,没事的啊。”
怼人呛人后,盛铖认命地柔声劝慰。
“坐下吧,要不然待会儿大鹅姐出来和你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萧宴栩立马正襟危坐的坐下,比小学生的姿势还要标准规范。
盛铖:其实也duck不必!
紧接着,萧宴栩做手势,以抹脖子作为动作的结束-不许喊她大鹅姐,否则——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