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喝了不少酒,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醒酒丸。”
“陈书记,陈书记?”
杨高升喊了几声,屋里没人应。
他本想把耳朵贴上去,偷听里边的动静,而素来脾气火爆的杨永林哪里等得了?
直接上去把门打开了。
“啪!”
随着灯泡点亮,宿舍里空空荡荡没有人。
“哎,人呢?”
杨永林看向杨高升,杨高升也是一脸惊讶。
“奇怪,人去哪了?”
“陈书记、陈书记?”
杨高升特意打开热水瓶,发现热水瓶里的水比之前他灌的时候少了些,显然是陈景天喝过了。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会不会在你家看电视啊?”
说话的时候,有人也抬头朝着杨永林家二楼看去,只见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把开着的窗户又给关上了,甚至还拉上了窗帘。
屋子里的音乐声,明显小了许多。
杨永林笑着摇摇头:“陈书记可是城里来的硕士高材生,怎么会看这种乡下电视节目?”
“他没准是出去散心了,咱们赶紧到处找一找,他喝醉了酒,要是万一摔到河里可就麻烦了!”
于是,一群人急吼吼地散开去找寻!
杨高升对着杨永林小声说:“要不要去问一下妈?她没准知道姓陈的去哪了。”
杨永林甩了一下手,不耐烦地说:“她知道什么?每天除了洗衣做饭,也就只会看黄梅戏!”
“走吧,赶紧去徐曼儿家找一找。”
一众人行色匆匆地离开,谁都没有发现,杨家二楼有一只嫩白水润的手伸出来,趴在了窗户上,在窗户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手印……
一大群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终于在村口把赵茅根的三轮摩托车给拦了下来。
杨永林带着人围住了三轮摩托车,找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陈景天,杨永林气得脸色发青。
对着徐曼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喝斥:“陈书记呢,陈书记呢!?你把他藏哪了!”
徐曼儿抱着昏睡中的女儿杨乐乐,缩在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无辜和无助,还有一份惊恐。
她不住地摇头,细着声音:“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杨永林一拍车子,指着徐曼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敢撒谎!?”
“现在全村人都出来找陈书记,唯独你不在!而你又是最后一个见到陈书记的人,你快说,你和陈书记到底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徐曼儿被杨永林以及旁边几个村干部逼到了死角里,她就像是一只弱弱的小白兔,面对了一群饿狼。
骑车的赵茅根见状也是有些急了,有些嘴笨地开口解释:“乐乐生病了,我送他们娘俩去了乡卫生院。”
杨高升一把推开赵茅根,还踢了他一脚:“滚开,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赵茅根坐在地上,想要解释,可没人听。
看这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架势,仿佛恨不得把徐曼儿给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甚至已经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撸起衣袖要上手,去扯徐曼儿。
“你们在干什么!?”
而就在几个人真要上手的时候,不远处的田埂边,传来了陈景天的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