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后,沈鸣珂向大伙儿讲述了他与林雪瑾所见之事。
“你是说荇春阁贩卖女子?这多少年的事了,罚得那样重竟还有人这样做?”听了沈鸣珂话,阿四惊起,拍动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原本有些磕巴的他此刻说话十分顺畅。
“安静些!”大理寺正堂上,大理寺卿陆凡出声喝止。
阿四脸上的愤怒还未消去,握紧拳头,止住声。
“现在复杂的是好像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荇春阁,可好像又毫无干系。”沈鸣珂思索片刻,自顾言道。
陆凡看了几眼沈鸣珂,并未说话。他比沈鸣珂先来两年,况且他只是一文生,专注的便是法律条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大理寺任职。
自从入了大理寺,他也只是一个摆设,凡是提到的案子他都不知晓。陆凡也知若想获得尊重,自己便要接手了解这些。
他查询了近十年来的案宗,虽说谈不上掌握,他对这些案子也有所了解。
可他实在是不开窍,对查案一无所知,他不知从何而起。说他是大理寺卿,倒不如说是沈鸣珂。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说法,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有沈鸣珂,支持他修改大理寺律文,懂得他的无奈。
“不知可否去龚执大人那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沈鸣珂的话打断了陆凡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向沈鸣珂,两眼相汇,他便明白了沈鸣珂之意。
两人处事多年,外交之事全由陆凡出手,沈鸣珂则负责办案,出面解决问题。
“我知晓了。”陆凡点点头。
须臾,陆凡起身:“现下我便着手准备了,那龚执远离京城多年,怕是不好接触。”
见陆凡要走,几人起身互作离别。
二日,几人都在各自忙碌手中之事,而沈鸣珂整日都未见林雪瑾的身影。
酉时,大理寺。
沈鸣珂问身边的阿四、王振两人:“你们两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四率先回他:“只知道那……那木十娘是数年前才入荇春阁的,也就是寺庙案没多久后。”
“在……在被赎身后就不见踪影了。”
“那她身边的叫宛君的侍女呢?”沈鸣珂问。
阿四张口半天,道:“她身边是有个叫宛……宛君的女子,在……在木十娘赎身后就不见了,听说是回乡了。”
沈鸣珂:“你呢?有收获吗?”
王振眼神低落,支吾着半晌才开口:“我顺着所指方向查,到河渡口时,就断了。”
他刚想补充,外面就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沈大人,有你的东西!来的人说这是急事。”手下跑进来,将手中的玉佩递向沈鸣珂。
熟悉的玉佩躺在手下掌中,沈鸣珂摸了摸腰身,玉佩果然不见了踪迹。
他拿起玉佩下的信封,展开查看。
里面的文字短洁,却让沈鸣珂为之震惊,就连一旁看到了信的王振都有些惊讶。
“她不是去忙画馆的事吗?怎会?”王振不禁喃喃道,见沈鸣珂面色难看,他急忙说:“我真不知道此事,谁想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单枪匹马找到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