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延的晚安还未说出口,感觉有冷兵器抵在他的喉咙前,脊背后,抵在喉咙前的刀口往前刺了点,他能察觉到流血了。
褚延还没及时作出反应,岁行刚要收回的头又探出来,“等等”
他一出声,褚延便感觉刀子往后退了点,他身旁的男人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好在褚延本体是松树,愈伤能力很强,他在男人要再踩一脚前躲过,和他殴打起来。
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虽然是人类,还能有这样的力气,和他能打个不相上下,他有时甚至接不上他的招式。
岁行急匆匆下来,两人被迫停止了战斗。
岁行下意识去看伤势更重的那方,他摸到褚延脖子上流出来的绿色血液,心慌地问:“你没事吧?”
褚延实话实说:“没事。”
这点血液流出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不过能得到岁行的关心他就足够满足了。
“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男人的声音沉而静,话下却蕴含着浓浓的嫉恨。
岁行闻言看向顾执,发现裸露在外的皮肤尚且完好,也没见血,只是发丝稍显凌乱,完全比不上褚延的狼狈。
“你怎么会在这儿?”
岁行又一次觉得大反派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谁大晚上不好好睡觉,来刺杀一个陌生人啊。
岁行细瘦的手腕被顾执攥住收紧,他吃痛地想缩手。顾执没给他这个机会,又用一只手包住他的半边脸颊,指腹力道不轻地在他眼睑下方抚摸,他又猛地收拢掌心。
岁行被握得特别疼,眼眶湿润,眼泪在里头打转。
“放开”褚延话说一半,手都伸过来要给他来一拳,被顾执用一针麻醉弄晕,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顾执黑沉的眼睛盯着岁行看,出声时是沙哑的、卑微的:“你喜欢他?”
“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岁行可委屈了,回家多么高兴的一件事,被顾执打搅成这样,还要这样质问他,太过分了。
越想越委屈,岁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不停地掉。
皮又嫩,一碰就红。
见岁行流眼泪,顾执才像是刚回过神,他慌乱地松开手,捧着岁行的脸蛋,小心吻掉他的眼泪,边吻边道歉。
岁行才不想接受他的道歉,躲了一下,霎时感觉眼前一阵发晕,系统姗姗来迟的提醒他只能听到一半。
岁行每日一次的眩晕症又发作了。要不是顾执突然的到来,他早该躺在床上睡觉了,眩晕症发作也没什么影响。
在岁行再次醒过来,他能察觉到所处环境的改变,这很显然不是他的小木屋。
他眨了下眼睛,顾执感知到他的苏醒,手不自觉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