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再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不可能。”
啪得一声。
伴着一阵嗡鸣,一个无比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她的右脸。
这一巴掌下去,两个人都愣住了。
姚湛东在下手的瞬间就后悔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姚念平静地跟他对视,“消气了吗?”
她边往楼上走边说:“你什么时候愿意好好说话了,我再跟你谈,现在我要回学校了。”
月亮本来就是你的
两个人闹成这样,姚念自然不可能再让他送,径直打了个车去高铁站。
临出门前,她提醒姚湛东,“爸,你最好不要私下联系他,不然你看我还会不会回家。”
她太了解姚湛东的脾性,只要是气头上,说话不管不顾分寸全无,她不希望沈度受到那些莫须有的指责。
姚湛东冷哼一声,“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姚念懒得再跟他争辩,拧开门把就要出门。
“等等,”姚湛东叫住她,脸色不太自然,“你那个脸,抹点药。”
—
现在不是节假日高峰期,候车厅内旅客不多,成排的座椅只有零星几个人占据着。
姚念找了个靠近进站口的位置,坐下后,从包里取出粉饼盒照了照脸。
右脸明显比左脸肿了一圈。
姚湛东从小到大打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追溯到上一回,应该是她十岁那年用石头在他那辆老式桑塔纳画画那次。
她叹了口气,拿着粉扑试图遮一遮脸上的痕迹,刚触碰到脸颊,皮肤上灼烧的痛感瞬间袭来,她呲了一声,还是忍着痛扑了一层粉。
姚念早就过了叛逆期,也不是非要跟他作对。
只是气不过姚湛东永远都是那么固执己见,但凡他认定的事,别人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仅凭年龄这点就完全否定了沈度的为人,甚至连听她多解释一句都不肯,脾气犟得像头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沈度打来的电话,姚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摁了接通。
“出发了吗?”
“嗯,马上出发啦。”
沈度:“姚总晚上留在沪市过夜吗?需不需要我先订个酒……”
他隐约听见电话里播报车次的声音。
沈度话锋一转,“你坐高铁回来?”
姚念忙捂住听筒,但这个行为无异于亡羊补牢。
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只能撒了个谎,“我爸他……临时有事,我不想等嘛,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