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以为你很在乎薛薏?”
薛苡不懂为什么他突然这么问,面露疑惑,“当然,她是我这世上最在乎的人。”说得理直气壮。
就算自己再怎么懦弱平凡,唯独对薛薏的爱是纯粹不掺假的。
“呵呵。”秦敕冷笑两声,抬手拿过茶壶,缓缓将其中的茶水倾倒在地,茶水阴湿了地,而晋王府的茶叶从来没有凡品,顿时散出馥郁的茶香。
薛苡连连后退,怕沾湿了裙角,疑惑之色更显。
他到底在做什么?
茶水落尽,秦敕将壶盖打开,茶壶倒扣在桌上。
“自从我认识薛薏之后,就再没碰过这茶。”秦敕淡淡道,略微抬眼,直视着薛苡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强调:“因为薛薏,最讨厌华底烟霭。”
她受辱的时候她在哪?她在跟人说,继母为人亲厚,并没有苛责原配之女。就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在乎她?
她对薛薏的关心,甚至比不上他,有什么资格教他不要伤害薛薏。
将茶壶扔到一边,秦敕大步离开,留下薛苡愣在原地,怔怔盯着桌上倒出的茶叶,泛着热气,在冷空中慢慢舒展。
最后宛若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那些茶水却像长了脚一般从她的裙角缓缓往上爬,让她避无可避。
生生提醒着她真是可悲。
从那以后薛苡深居简出,她甚至不敢离开。修书给了父亲却杳无音信,除了这儿她无处可去,时局紧张,起码晋王府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吵不闹,缩在角落,就像从前在薛家一样,不过秦敕是彻彻底底的无视她,这点似乎跟薛薏说的不同。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救命之恩,只要他不想,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事要挟住他。
不过那他是为什么娶了薛薏呢?
终于在外经商的王萦得了消息,她听了些风言风语,给薛薏寄信,想知道其中内情,却没有得到回信,心中隐隐不安。
“薛薏可能出事了。”王萦收了账本,神色凝重道。
对面是她的合作伙伴,薛薏说过可以信任他。在商场,最难得的就是信任。
闻言,褚清焦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是牺牲品
褚清回想了一下,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出事了。
他打心底不认为薛薏因为成婚就放弃自己的事业,她曾经可是一心向着隐雾山庄的庄主努力,立志成为大周第一女商。
她成为晋王妃以后,用不可想象的速度吞了临安的生意也可以证明,足以窥见她的野心。
将临安作为稳当的后方,她才能没有顾虑往外发展。
他衷心地祝福她,因为他本身没有什么事业心,只想守护好家人,钱,是永远赚不够的,如果她想要,那就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