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敕那天的话久久回荡在她心里,“那是你喜欢的,不是我或许她同样是个自负的人,才会一直困在自己的世界。
他的爱没有那么不堪,不堪的人是她。
褚清看着她安静坐在那里,明明跟他聊着天,却频频出神。
也许旁观者才能看得更清楚,薛薏并不喜欢他。她看他,只是像在看这个肮脏世界的一片净土,需要悉心保护,连她自己都不会去踏足。
因为他并不会对待某一个人特别,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但对薛薏而言,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偏爱,坚定的选择,来弥补她内心的空虚,总有一天她会自己看清。
一阵冷风吹过,薛薏不禁打了个寒战,初春的夜依旧很凉,她匆匆跟褚清告别之后,准备回房。
按照往常的习惯回了正房,褚清看着她走错了方向,正准备叫住她提醒,视线却不经意略过她,看见了迅速消失在视线当中的一道熟悉的衣角,最终没有开口。
无奈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夫妻没有隔夜仇,可若是分房睡,自然隔了一夜又一夜,那怎么能行。
朋友
一边走神,薛薏推开了房门。
从前薛薏是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的,因为她甚至连亲情都不曾感受过。
连血脉相连的人都会为了利益反目成仇,凭何就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爱上你并为此甘愿付出一切,还无怨无悔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那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按照薛薏的人生信条,这本来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动摇了。
刚走进,猛地撞入了一个怀抱。
秦敕惯用龙涎香,清灵温雅,为了能舒缓他的情绪。
此时薛薏鼻翼间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夹杂着些许的药味,薛薏才恍然反应过来,正房她让给秦敕养病用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压到了冰冷的门扉上,秦敕的头靠在她颈窝,嗅着什么。薛薏能感受到他轻浅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身形一阵僵硬。
“我……忘记了。”才走错了房。
薛薏后背紧紧靠着门,垂着眼眸,小声解释,声若游丝。
即使周遭漆黑一片,依旧能感受到他十分带有侵略性的视线,不可抑制地心跳。
关于他有多爱她这件事,薛薏才刚刚意识到,他好像就要收回了。
就像曾经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一样,她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一直爱她。不由扯出一抹苦笑,看,甚至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患得患失了。
秦敕勾着她的发丝,声线低沉,问道:“你喝酒了?”,从中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