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已经到了。夫人她”金复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如何?”
“夫人自去厨房交代晚膳,回房间后再也没出来过。”
宫尚角眼眸中闪烁着微光,抬脚往外走又顿住,似是想起什么:“你去半道上接一下凤姑娘。”
“是。”
庭院树影婆娑,寒风轻拂,宫尚角走到走廊的另一端,那是上官浅的房间,里面烛火幽幽,他轻轻敲响了房门。
门内并没有回应,宫尚角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上官浅端坐在书案前,正低头全神贯注看着什么,双指为剑挥舞比划。
宫尚角悄无声息走到她的面前,却没有出声打扰她。
昏黄的灯光下,桌上摆放的是一本泛黄的剑谱,上官浅眉头紧锁,她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也映出了深深的迷茫。
她尝试着将剑谱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动作有些空洞、无力。
宫尚角看她手指舞动的招式,不像是她之前所用,他猜测应该是凤凰山庄的剑法——凤凰九式。
凤凰九式是一种非常霸道、强劲的剑法,尤其最后一式凤凰于飞能够以一敌百。以气驭剑,一剑可变幻成九剑,形成密集攻势,难以躲避。
可凤凰九式招式复杂多变,对练剑之人的要求极高,百年来只有凤傲天成功练成了最后一式。
凤傲天曾经凭此一招打败武林各大高手,在江湖上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
宫尚角不禁想,凤傲天夫妇俩和上官浅的父母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才会对她视如亲生。
另一个房间里,下人们将菜已经上齐,和午膳一样丰盛,却是不同菜色。
宫远徵站在屋子中央,见哥哥迟迟未来,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金复匆匆过来。
“金复。”
听到宫远徵的声音,金复停下脚步转身行礼:“徵公子。”
“我哥呢?”
“公子去找夫人了。”
宫远徵心中闷闷的,随口问道:“你着急忙慌的去干什么?”
“天色渐暗,公子让我去接一下凤姑娘。”
眼见哥哥要关心的人越来越多,宫远徵烦闷不已,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顿时也没了胃口。
转念一想,后山向来是宫门禁地,不可透露分毫,但凤青瑶不是宫门人,或许可以从中知道一二。
“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啊?”金复怀疑自已听错了。
“啊什么啊,没长耳朵啊!”宫远徵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