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调查了,没有任何的阴谋论,纯粹的无妄之灾。
骆槐在梦里抽抽搭搭哭着,彻底哭出声的瞬间,仿佛从梦中脱离,耳边又传来开门声,以及放东西的声音。
很轻。
这种时候身边有点动静反而让人安心。
她转个身,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次梦见的是裴元洲叫她替裴悠悠去嫁人,被逼着穿上大红嫁衣,送上花轿,吹吹打打送上一座山。
掀开她盖头的人,人高马大,青面獠牙。
“!!!”骆槐猛地睁开双眼,呼吸急促。
她坐起来,瞬间头疼欲裂。
脑袋里好像有个铅球,不停拽着她的脑袋往下沉。
房间昏暗,睡着前还亮着的水晶灯熄了,只有沙发旁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台灯底下四个保温水杯。
杯上分别贴着字条,用透明胶带沾上去的,字条沾得皱皱巴巴,七歪八扭,一看就是笨手笨脚之人的杰作。
胜在字大,还好看。
她一眼看清,从左到右依次是:淡盐水、酸奶、橘子水、蜂蜜水。
都是醒酒的。
骆槐起身,边按揉太阳穴边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拿蜂蜜水,手指快要触及又收回来。
蜂蜜水是裴元洲爱喝。
她不喜太甜的东西,更喜欢闻橘子皮柚子皮的味道。
骆槐最终选的橘子水,里边是陈皮,味道更醇香。
咕咚咕咚喝下整杯。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头轻了点。
还想喝。
陈皮还在,去外边加点水。
骆槐手握保温杯,穿上白色拖鞋慢慢吞吞出去,打开门就是一条走廊玄关,前边就是客厅。
客厅也亮着一点昏黄的光源。
诏哥?
她循着光源过去,到客厅时微微转身,借着桌上的台灯看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也是侧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