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真的想要折磨或惩罚阮笙,只是在等待她真心实意的认错而已。
沈知竹的唇抿成一条线。
她身形略向后撤,与阮笙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或许这样能够让自己清醒些……然而下一秒,阮笙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唇瓣没有任何征兆地贴上来。
毫无防备,沈知竹就这样被拽回了失智而又迷乱的深渊。
阮笙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贴着她的唇。
细微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可怜:“对不起,沈知竹,是我不该走神,这是歉礼。”
说着,有什么更加湿热温软的东西,生疏舔。弄着沈知竹的唇。
是阮笙从唇缝中探出的舌尖。
这样的片刻,竟与上半夜的那场梦完美重合起来。
沈知竹难得找回来的那一丝理智,就这样彻底绷断,裂开时的弦在脑中嗡嗡作响,驱使着她按照本能行事。
——是阮笙主动要吻她,不是自己非要不可的。
沈知竹偏过头,心安理得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彼此纠缠,就像是要攫走对方全部的津液,她们中才能有谁能够活下去。
体力悬殊,阮笙终究不是沈知竹的对手。
她气喘吁吁,无力倒在了沈知竹的身上。
“就这点本事吗”沈知竹的嗓音里带着哑意,“阮笙,我还以为你真的厉害得很。”
阮笙没有回答,她只是靠在沈知竹的肩上,有些贪婪地悄悄吮着她颈间的气息。
竟然真的还是牛奶沐浴露的香气。
这个小发现,叫阮笙不禁翘起了唇角。
下一瞬,牛奶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凉意一齐覆过来。
——沈知竹落在阮笙腰间的手掌向下,将她稳稳托了起来
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她抱着阮笙一步步走上了楼。
阮笙被放下去的时候,身体和柔软的床垫一起晃了晃。
沈知竹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靠下来的时候,却没有产生丝毫动静。
——她行事总是这样的稳重。
唯独在欺负阮笙这件事,难免会有所失控。
陌生的房间太过宽敞,连最细微的低吟竟也会有回声。
阮笙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费力地睁开眼,注视着此时的沈知竹——
波澜不惊的双眼覆上了浓色,一如窗外汪洋般的寂静夜色。
翻涌的海浪来势汹汹,最终扑到阮笙身上的时候,却又不动声色地卸下了力度,澎湃浪花簇拥着她。
身体和心灵的空缺同时得到了满足,阮笙的视线开始涣散迷离。
她与沈知竹对视着,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以俯视的角度将这一幕收入眼中,沈知竹心口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