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沈知竹端起了旁边了盛着冰块的水杯。
杯沿凑到唇边,端杯的手抬起,一块坚硬的冰块顺着杯壁滑进沈知竹的口腔。
她并没有将这块冰吞下去或咬碎,而是放下水杯,朝着阮笙身前低下了头——
宽松的睡衣衣摆,被轻而易举地撩起。
意料之外的冰寒,叫阮笙喉咙里不由发出一声呜咽。
原本准备给沈知竹冰敷的冰块,到头来却化在了她的口齿和阮笙的肌肤之间。
难以承受这样凶狠的刺激,阮笙身体向下软倒,却又被沈知竹勾住了腰往上一提,坐到了岛台上方。
更方便的姿态。
也不失为一种降温的好办法。
……
直到剩下的半杯冰,在玻璃杯中化作了水。
迷迷糊糊之中,残存的羞耻心让阮笙轻蹬沈知竹的肩膀。
脚踝却被握得更紧。
一番折腾,以沈知竹因生病带来的体力不济而收场。
岛台上已是一片狼藉,阮笙从没有这样刺激得过了头的时候,还要颤抖着身体给沈知竹找药。
等将药凑到沈知竹唇边,她却似没看见这些药,而是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我反悔了。”
阮笙:“什么”
沈知竹并未回答她,只是眸色晦暗不明地盯住阮笙。
半晌,她不疾不徐道:“你会明白的。”
啪——
教堂的会议厅里,一沓照片扔在了桌上。
“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只撒饵却不下钩”
扔出照片的葛维夏双手抱在胸前,“这就是答案,中国有句古话——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arry。”
只有两人的会议室里,名为教堂义工,实为同伙的?arry拿起那些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阮笙,arry对这个人的底细当然清楚得很——毕竟她就是她们现阶段要钓的那条鱼。
从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来看,这是最近一周阮笙被偷拍到的行踪。
照片里除了阮笙的身影,出现得最多的是另一个陌生女人。
五天前,她们上了同一辆大巴车,并且共游雾岭山,乘坐缆车。
为了不被察觉到跟踪,偷拍者跟在离阮笙很远的距离。
但长焦相机还是清晰捕捉到,两人在暴雨中的山间缆车里接吻,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包括两天前的傍晚,阮笙进入一座高档公寓过夜。
直到昨天晚上,从那座公寓乘车离开时,也是那个女人将她送到大门口。
即便只是隔着照片,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穿黑衣的陌生女人绝非庸俗之辈,且与阮笙关系暧昧。
arry隐约明白了什么:“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