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这人,在生意场上心狠手辣,对对手不留情面,围追堵截不留生机,他怕明徽也受这种折磨。
这段时间,他想过无数可能,有心去找,却又怕给明徽添麻烦。
“魏泽天找到类似案例,离婚官司他有六成信心,若有机会,最好出来当面聊。”
薛泯斟酌,捞出文件案例,虔诚摆好,发送过去。
另一边,明徽看到消息皱起眉眼,“出门只怕很难,如今我只在霍家与霍氏两处活动,他关心孩子,不允许我离开视线,我尽量试一试。”
接着,她又打下几行字,“麻烦薛泯哥帮我办件事,以你名字注册个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
一千万,刚好是明怀礼给她的分红。
明徽本想拿这笔钱当做逃走后生活资金,可如今看明氏危在旦夕,霍砚深一直拖着,明怀礼也没办法,她只能另辟蹊径。
毕竟,明氏是父母心血,她不舍得。
信息刚刚发送出去,门外忽然响起声音,明徽心惊胆战,侧耳细听。
“程助理,刚才开会,霍总要发怒,被您三言两语就制止,我看您可比那位秘书处的更贴心。”
秘书处的自然指的是明徽。公司上下都清楚明徽这个霍太太有名无实,处心竭虑拍程玉马屁。
显然,程玉听这话后很高兴。
“哪有,我只是做了助理该做的事情。”
她说得不走心,语气却微微上扬,显然她心情很好。
明徽屏息,静等两人离开。
忽地,手机提示音响起。
明徽眼皮一跳,来不及看消息,忙拨下静音拨片。
门外,程玉两人声音戛然而止。
明徽心如鼓捶,死死捂住嘴巴,生怕惊出声音被程玉抓住。
她静静听着门外动静,半晌后,门外彻底没了声音,明徽迅速关机、藏手机,煞有介事按了马桶,才出门。
门外已无人影,她放下心,打开水龙头。
只是没想到,她一抬头便看见镜中身后站着的程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也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只静静看着她,面色讥讽。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