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先生,是我疏忽,我自愿克扣工资奖金。”
“听见了吗?”
他眯着眼,眼角弯弯,十分满意王妈答复。
“这世上对有罪无罪的判断在于当事者是否有权力,我有权力支配她们工资,我便无罪。至于你,你仰仗我生存,依靠我扶持明家,你只失去自由便能让明家照常运转,你也衣食无忧,那你和这些保姆有什么不同,你又有什么立场说我犯法?”
明徽觉得这是强词夺理,可冲上头的恼意让她舌头打结,说话都困难。
霍砚深笑容更深刻,“送太太回房,今晚晚饭也送到太太房间。”
他转身上楼,不带一丝温度地停顿,“对了,明徽。再警告你一次,你不听话,我就惩罚你身边人。还有你那薛泯哥。。。。。。”
他嘲笑一声,又道:“我看他可怜才愿意投资的,你若是舍得他那游戏公司一败涂地的话,尽管折腾。”
凉薄嗓音钻入她脑海打旋,狂袭五脏六腑,裹挟她三魂七魄,明徽脸色苍白,下唇紧紧咬住,整个人战栗不止。
刘姨擦擦眼泪,生怕她出了事儿,忙上前抱住她。
“小姐,小姐。。。。。。”
一直到刘姨将她扶回房间,明徽还是浑浑噩噩。
“小姐,你该把责任推脱到我身上,你该把责任推脱到我身上。”
刘姨抱住她絮絮念叨,双眼满是绝望,“我老了,在你身边也不中用,大不了被解雇,可你不一样,你不一样。”
明徽回过神来,回头见刘姨眼眶微红,死死噙住眼泪。
“刘姨,我没事,你别伤心。”
她勉强一笑,“不就是忍耐,我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
霍砚深丧心病狂程度超出她想象,如今她得重新审视找律师起诉离婚这条路是否正确。
可现在为了明家,为了薛泯,她唯一办法,还是忍耐。
明徽眼神明灭,伸手抚摸小腹。
只要有孩子,她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