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这不是沮丧,是患得患失吧。”柳吾善在这两个小年轻古古怪怪的举止间来回观望,灵光一闪就想通了关窍所在,乐呵呵得不行。
他大声道:“嘶,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敏郎你的手背上怎么有抓痕?还挺深的,被猫挠了?”
敏郎朝柳吾善看去,两人对上眼。
交换过眼神,敏郎拉下袖子,脸上升点薄红:“嗯,就、就……昨天晚上。”
“哦,这么不小心啊,还有你脖子上的白纱是不是裹得宽了,我看比昨天回来的时候宽了不少呐。”
“没、没有,就是这样的。”
卢主簿看不懂,轻声问:“大人,你在干嘛呢?”
柳吾善抬脚狠狠踩在老卢的脚背上,疼得卢主簿嗷嗷叫。
推走老光棍,柳吾善往敏郎跟前紧逼,逼得他往后退:“哎,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这脸上——”
“敏郎!”玉流装不下去了,搓了把发烫的耳朵,这老萝卜精估计早就看出来了。她在路那头朝他喊,“过来!”
“啊,就、就来,”敏郎咽了咽喉咙,扶着腰弱柳扶风,还不忘低头虚弱地否认,“不是的,柳大人你看错了。我腰疼,就腰疼,我先走了,走了。”
一道风飞走,只剩下完全不明所以的卢主簿和满脸意味深长的柳吾善。
柳吾善:就说是不是好兆头吧。
想杀人(新)
◎“师兄”◎
“你呀你呀,你这脑子哪里是脑子啊,都快成木头了。和你说了多少次,洗澡的时候脑袋要露在外面!”敏郎前脚刚走,柳吾善后脚就开始戳着卢主簿的脑门子训话。
卢主簿讪讪:“我这不是为了敏郎着想嘛。”
柳吾善眉毛竖起:“你还有理了?”
卢主簿:“没有没有。”
“这还差不多,好了,人家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柳吾善伸了个懒腰,“随我去地牢,想想怎么给那具死尸写卷宗吧。”
卢主簿:“可是,玉大人不是都回来了,我们还管呐。”
“你不懂,她做她的,我也要装装样子,要是之后陛下过问,而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好了。”
卢主簿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还想去京城述职?”
“怎么,你有意见!”
柳吾善走了几步,卢主簿还没跟上,回头,很是疑惑:“你还站这儿干嘛,等会儿看玉大人劈柴?”
他是这么理解玉流说的“等会儿自己来”。
“啊,来了来了,”卢主簿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柳吾善去京城还要吓人,老老实实地跟上,小声嘀咕,“大人你说她会不会一斧子劈我脸上来?”
“很有远见呐,所以和我去看死人活命吧,”柳吾善提醒,“对了你帕子带上了吧,到时候别吐我身上。”
“知道知道。”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远,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玉流拽着敏郎从角落出来。
她对他刚才的那些话还有点恼:“我不管你是不是故——”
看着敏郎呆头呆脑的模样,话到嘴边,玉流隔空捶了自己一把:“等会儿空了再说吧,你去烧水。”
敏郎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不、不先劈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