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景元都能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有多么心虚气短。
敖霜被他苍白的辩解逗笑了:“别说这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了,景元。”
“我知道你们(仙舟)对此抱有怎样的态度。”
敖霜笑过后,似乎想通了什么,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因为你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我能够理解。”
白发龙女抬手啄了口杯中的茶,润了润喉后,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仙舟深知‘长生之苦’。”
“因为长生而腐朽政权,因此而起的争斗,消失于此的人们,甚至是那些根植于你们身体中的弊病。”
“长生似乎并未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反而烂事一堆。”
说到这里,龙女微微颔首,眉宇间出现了些许褶皱:“你们的魔阴身的确是个问题,我本来想试着能不能研究一下,却被腾骁阻拦了。”
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面上:“但我们今天要聊的不是这个,所以这个话题暂且放到一边。”
茶杯与桌面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唤回了工匠的意识。
“敖霜。”
应星还是感到不太真实,他犹豫的看向龙女:“你真的让我?”
“我没有能让人延年益寿的能力,但是[法则]有,它就是这样规定的,龙族委托工匠进行锻造,工匠付出劳动,骨粉——或者说骨粉中的能量——将作为工匠的‘报酬’,为工匠增添他需要的一切,而寿元不过是其中最基本的东西。”
说到这里,敖霜坐直了身体:“我与你们不同,真龙族是依靠记忆传承的。”
白发龙女指着自己:“因此我可以追根溯源,寻找到最初的那条真龙。”
“他的故事很复杂,你们只需要知道,最初的那条真龙与[法则]交换了一个条件:用后代的‘未来’来换取后代能够的顺遂的‘出生’。”
她解释道:“这个‘未来’与你们理解的应该不太一样,简单点来说就是,如果一条真龙能够顺利的活下来并成长到一定地步,他的未来就必定会去承担一些‘支柱’需要承担的责任。”
“比如用身躯去镇压某个地方的灾难,若是无法镇压,就牺牲自己将灾难永远留在那;比如若是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强大生物的死亡,也会优先从瑞兽这个群体中考虑;再比如去调节某个区域的混乱时,需要瑞兽站在某个角度进行干预。”
“这也是我们会被称为瑞兽的原因之一。”
白珩双耳下压:“也就是说你们的那位先祖把他的后代卖给了世界意识?”
“可以这么说?”龙女忍不住吐槽:“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怎么感觉我们好惨啊。”
“我听懂了。”丹枫对龙女的话做出了总结:“[法则]给予你们特殊的保护,你们用担负起的责任来回报这份优待。”
“所以,[法则]究竟是什么?”景元举手问道:“听起来像是某种星神?”
“是一切的规则与起源。它规定了世间的一切,一切也都由它开始。”
敖霜尝试说明:“就像是某种概念类的东西?据我所知,祂应该不是什么星神。”
“敖霜。”镜流那双赤瞳定定的看着龙女:“这件事情瞒不了太久,你打算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