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咬着嘴唇,柔弱的眼神垂下来,“沈总,您别这样讲,我虽然和您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时卿姐也是同一个爸生的。时卿姐平时工作忙,对二叔二婶疏于走动,我爸爸觉得不太应该,这才派我来问候一下二婶。”
沈煜嘴角嘲讽意味更浓:“我大姑死后,你爸那么快就成家了,现在这么关注沈家干什么?我看沈时卿心也挺大的,还让你们明晃晃地出现在沈家,不嫌丢人。”
薛月脸色没什么变化:“您误会我可以,千万不要误会我爸爸。”
沈煜丢下烟,踩灭脚边的烟头,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走了。
薛月转身看着沈煜颀长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看了很久,从心底慢慢泛起一股思绪,克制不住地隐隐汇演成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头盘绕。
第二天下午。
华晟集团,顶楼总裁办。
谢北聿在顶楼设了一个台球室,平时闲散时或者朋友来时会打两把。
路邵东兴奋地进杆,裴泽随后,谢北聿在球杆尖端抹上巧克粉,懒洋洋地站在一旁看他们打。
一杆进洞,路邵东笑嘻嘻抬头,扫了眼谢北聿,对裴泽道:“啧啧,你看看,这结了婚的人哈就是不一样!我就说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原来是憋了个大招。”
裴泽默不作声地瞥谢北聿一眼,不发表任何评价。
作为谢北聿和盛栀关系的第一位见证者,裴泽觉得自已应该与时俱进,更新一下脑海里“发癫霸总与金丝雀”这种故事库情节了,加一条“腹黑霸总为爱做替身,火速成功上位”。
毕竟,离盛栀失忆这才几天?
这速度,不愧是谢北聿。
“谢哥哥,别不理我嘛,”路邵东对着谢北聿嬉皮笑脸,“我组了一把盘山车赛,在下周末,来一起玩玩呗?”
“少恶心我。”谢北聿堂而皇之炫耀般地亮了亮自已手上的婚戒,
“不去,已婚人土,要惜命。”
“啧啧,阿泽,你看看他!”路邵东挤眉弄眼略带嫌弃,“上个月他还赛过车呢,这就当上安分守已的家庭贤夫了?”
“你这种没结婚的人是不会懂的,”谢北聿一脸正经,似乎还有点骄傲,
“玩盘山赛车有风险,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都是对我老婆的不负责任,懂吗?”
路邵东眉心扭曲成了一团,裴泽受不了地摇摇头。
“哼,结婚而已,我也是有对象的人!”路邵东傲娇地冷哼一声,想起了什么,一脸甜蜜,“我家那位可不会管我。”
裴泽左右看了看路邵东,再看了看谢北聿,无声叹了一口气:“两位,麻烦尊重一下单身人土。”
谢北聿看了眼手表,俯身开球,一杆清台。
裴泽和路邵东在一旁看着台桌,目瞪口呆。
“时间差不多了,”谢北聿道,“我要回家了。”
路邵东嚷嚷道:“什么?大哥这才几点?结婚了不出去和兄弟喝两杯吗?!”
“下次吧。”谢北聿拿了自已的外套,特地强调:“和我太太要搬到新家,最近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