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昱走到内厅往外厅的门口处,烦扰的念头暂时移除,开始了今天的轮班。
今天在外演台的是新乐队。
年轻的乐手们似乎在尝试新的音乐风格,有点新-浪潮和实验的倾向。
主唱兼节奏吉他,贝斯手,鼓手,主音吉他手,几个人的配合也有些摩擦,但看得出他们的确在努力进行新的磨合试验,至少没各奏各的。
现在的效果蹩脚,不过工作日的客人们大部分喝一到两杯咖啡就走,即使可能有些抱怨,也很快就离开了。
洛梓昱发间的兽耳和腰后的兽尾偶尔因为他们的不协-和音炸了几次毛,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到外演厅试演的自创曲,虽过程曲折,最终交付的是小有惊艳的作品,清爽而有一定独特个性。
不过同样地,如果咖啡厅老板确实在接触新的乐手,驻唱,或者小型演组,那么那一个小系列的自编曲不够,只算是一个不错的青涩初成作品,但差着一点。
如果一段时间内,他们的自编作仍旧没有所进步,依然是那种短暂地给与听众可以一饮而尽,气泡饮感的新作,那么老板会将这么一支经验匮乏的新乐队换下。
——可如果是和原来风格相去甚远的突破尝试,便有很大的可能就此试验挫败,而后……因为失败碰壁次数太多,磨灭最开始的灵感。
最开始的印象中,这支年轻的乐队天赋,抗压能力,适应性都尚可,但这不是他们能一直如此下去的保障。
灵气,灵感对于一个乐队而言是珍贵的东西。
一朝失去,很大可能永远都不会第二次受到幸运的垂青。
洛梓昱略俯身在用毛巾拭过露天餐桌后直起身时,乌眸一瞬间似乎在看无所在的事物。
他为什么思索他们相关未知的未来。
也许是因为更早前见过这支乐队最开始到达的情景,也听到过他们如何诞生?
他阖下眼,不再考虑这件事。
这支新乐队到下午近夜时,演出都没和环境重新合拍起来,那种磕绊和迟滞似乎象征着一次尝试挫败。
结束轮班,少年往平常的路径走去,而咖啡厅老板此时正抱着臂靠在内厅向外的出口附近。
他看着少年,仿佛略微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洛小朋友,你似乎在意这个小乐队。”低音道。
“您喜欢夸大其词。”洛梓昱无表情地错身而过。
咖啡厅老板耸了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