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道发家,裴元宗教育儿子向来没什么耐心,其实裴礼宴小的时候没少被揍。火爆的脾气也和这个多少有些关系。但他现在已经二十九岁了!长相英俊,事业有成,女人缘也很好……在外面如此风光的一个港圈太子爷的形象,居然还要被自己的亲妈打嘴巴子……他接受不了!结果周宜芝说,“都快三十了,你光长岁数不长脑子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冲动!不懂事!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阿宴,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过分?”裴礼宴起身,“裴妧就是喜欢他,喜欢的都得病了!既然这么喜欢,我这个当哥的当然得帮她!再说了,妈你不也很欣赏他吗?你不也口口声声说想让他做你女婿?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周宜芝三观很正,“你这样是犯法的!”裴礼宴却依然油盐不进,“在港城,裴家就是法律!”周宜芝心累:“那你有没有想过,谢家人知道了会怎么做?”裴礼宴语气更是狂妄:“到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难不成还能为难我这个大舅子?”周宜芝:“你……”声音太大,楼上的裴元宗也下楼来,“发生什么事了?”周宜芝忙把事情说了一遍。裴元宗眉头紧皱,“还不快去开门!”裴礼宴带着父母来到一楼最里面的客房。门口还守着两个黑衣人呢。裴元宗这暴脾气:“还不快滚!”裴礼宴偏头示意。那两黑衣人撒腿就跑。房门上挂着很粗的锁链。裴元宗:“开锁!”裴礼宴慢条斯理的从裤子口袋掏出钥匙,上前开门。裴妧那丫头要死要活的,就是喜欢谢京遇。毕竟是家里的宝贝,她想要什么,当然得帮她拿到。裴元宗早些年就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些强迫别人意愿的事情。周宜芝也是体面人,看不得那些黑社会的套路。那这个坏人……只能由他裴礼宴来做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京城,俩人就已经打过一架。别看谢京遇斯斯文文的,这货私底下有在健身练拳,到现在他左胸口的第二根肋骨还隐隐作痛……所以昨天晚上裴礼宴压根没再啰嗦,直接下药。谢京遇这人他太了解了,看着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主心骨倍强。说了只把裴妧当妹妹,那就不可能真的和裴妧在一起。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特意找的强效药,意志力再坚定的男人也不可能抵抗得住。房门的锁打开后。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裴礼宴还特意敲了敲门,很有礼貌,“裴妧,你起来了没?”里面没声音。周宜芝立刻紧张的问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裴礼宴想了想:“难道裴妧晕过去了?”他有问过裴妧的意见。毕竟如果真的下药,男人会很亢奋,不可避免,总是会伤害到她的……但裴妧很勇敢,宁愿受伤,也要试一试。一想到娇滴滴的小公主被吃了药的某人各种欺负……裴礼宴直接推开房门。结果直接傻眼。只见裴妧坐在大床边的地毯上,两只手都被领带系在一起又绑在床尾的柱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团纸巾……看到有人进来,她拼命的喊,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裴礼宴迅速上前把她嘴里的纸拿开,“谢京遇呢?”昨晚他已经提前把这间房子的所有窗户都从外面锁死。还拿了谢京遇的手机。就算会飞檐走壁也不可能走出去这个房间。裴妧转脸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他在洗手间……”裴礼宴直接过去,抬脚猛地一踹。裴家这栋庄园颇有岁月,用的都是那种老式的古董锁,很结实。裴礼宴踹了好几脚才成功。门一开。周宜芝发出惊呼:“天哪——”随后,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裴元宗的怀里。洗手间的瓷砖是白色的,而谢京遇就这样坐在地上,低着头,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左手垂着撑在地面,裸露出的左手臂上满是狰狞的伤口,流的血滩涂满地……触目惊心!裴元宗也大为震撼。裴礼宴直接上前,“特么你疯了是不是?”谢京遇缓缓抬起头。他满脸都是水,可能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几乎已经湿透。但除了衣袖卷起,手臂上有着各种狰狞的红色伤口,还有血液不停的往下流……他整个人依然衣冠楚楚,身上始终维持着体面,甚至说话都不紧不慢的,“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裴礼宴咬牙,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水果刀,“裴妧那么喜欢你,你喜欢她一下会死啊?居然为了不碰她这么伤害自己?你特么到底是有多讨厌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后面的裴妧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京遇:“我要去医院。”裴元宗忙开口:“不用,我马上让家庭医生过来。”伤成这样,还被下了药……这要是传出去了……裴家人的脸都被丢尽了!而且这事儿千万不能让谢家人知道。两家算是远门姻亲,关系一直挺不错的,也有一些商业上的深度合作。结果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怕谢家人根本忍不了。尤其是谢家老夫人,她最疼爱的就是谢京遇这个嫡长孙,现在被伤成这样……谢京遇看了眼裴元宗,点头,“那就多谢伯父了。”都这样了还这么谦逊有礼貌,裴元宗心里动容,忙吩咐佣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随后看向儿子,“你给我过来!”裴礼宴丢下手里的水果刀,跟了过去。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在客厅帮谢京遇处理伤口,再输液打针……裴妧从房间出来后,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周宜芝没多久醒来,被菲佣扶着下楼,第一件事就是道歉:“京遇,真的太抱歉了,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们不好……”谢京遇手腕上缠着纱布,“伯父伯母不知情,我不会怪你们的。”“子不教,父母之过,都怪我们平日里对阿妧太溺爱了,还有阿宴……”周宜芝叹气,“因为我那些年一直在生病,对他有点疏于管教,元宗工作忙,平日又要照顾我,每次出事了只会对阿宴各种体罚……两个孩子的性格才养的这么畸形!这跟我们父母是脱不开关系的……总之,今天这事,算我们裴家人的错,我们对不起你。”说完,喊裴礼宴,“阿宴,你过来。”裴礼宴刚被裴元宗训了一顿,现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起身走了过来。周宜芝:“回头你亲自去一趟京城,向谢家人负荆请罪!听到没有。”还负荆请罪?裴礼宴压根不想去。他不说话,结果裴元宗二话不说,一脚踹了上去。本就是练家子出身,五十多岁依然功力不减,直接把刚走过来的裴礼宴又踹回到沙发上坐着。裴礼宴:???等裴元宗斥道:“你妈说话你没听见吗!耳朵聋了!啊!”裴礼宴:……得。他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周宜芝和裴妧的地位是最高的,他是最卑微的那一个!周宜芝瞪了儿子一眼,又喊道,“阿妧,你也过来。”裴妧走到跟前,一双漂亮的杏眼里还眼泪汪汪的。“你现在看到了,京遇真的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昨天晚上都那样了……他宁愿划伤自己的手,都不愿意碰你,你应该感谢他,不然就算你真的因为失身跟他在一起了,以后你会幸福吗?”周宜芝一顿苦口婆心,“京遇昨天都说了,他已经有:()京夜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