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三人,扬起笑容跑了过来。
“没想到药还挺便宜,还够买几个烧饼。”
他将烧饼递给两眼放光的隗泩,然后拿着药到了迟雨身边,撕开迟雨的袖子,给迟雨上药。
“虽然便宜,但是药铺的老板说这个很好用的。”
远山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药铺老板从他手里拿走那一小块金子和一块碎银的场景。
隗泩打开包着烧饼的油纸,
他拿了一个递给路行渊,
又拿了一个给迟雨。
然后就剩下一个了。
远山正一脸认真地给迟雨上药,
隗泩掰开,一半送进嘴里,另一半留给远山。
他边啃烧饼,边苦笑。
两辈子加一起就没缺过钱,头一次这么惨。
烧饼都得分着吃。
路行渊侧头看着隗泩苦笑的样子,将手里的烧饼又放了回去。
“嗯?”
隗泩看着手里多出的烧饼,再看路行渊。
路行渊面不改色,低声道:“留着吧。”
隗泩本来还好,这下可真想哭了。
这为了一块饼而相互谦让的戏码,不要太煽情。
显得格外可怜。
远山给迟雨包扎完,
迟雨和隗泩同时将手里的烧饼递了过去,
远山笑着,“不用,我回来路上吃过了。”
“少来!”
隗泩把路行渊的那块饼重新塞回路行渊手里,把留给远山的半块塞到远山手中。
“咱们四个大男的还能饿死不成?”
“赶紧吃,吃完一起去找点活干。”
“嗯。”听了隗泩的话,远山和迟雨眼底的沮丧一扫而空,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烧饼。
路行渊拿着烧饼的手没有动,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隗泩。
脑海里,枯瘦的小男孩儿脏得跟乞丐一样,仿佛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才捡起地上脏兮兮的小半块烧饼,踉踉跄跄地跑向了墙边已经饿得要晕过去的女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