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叹个气都不行?
这三皇子不做传销可惜了。
这一屋子人,他可怕自己吵不赢,再让唾沫给淹死。
无奈,只好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客栈。
一出屋子,大太阳就烤得他头疼。
隗泩不禁又骂了一句,
“狗东西!神经病!还扔我帽子。”
他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卖帷帽的摊位前,掏出碎银子递了出去,
“店家,我要顶帷帽。”
店家乐呵呵地接过碎银子,
“公子,相中哪顶自己拿便可。”
大街上卖的帷帽,不像是店里,有那种女子用的彩纱或者带珠帘的。眼前除了白纱就是黑纱,帽子形状大小皆是一样的,哪有什么相中不相中。
黑色吸热。
隗泩随手就去拿了手边一顶白色的,
另一只手几乎与他同时抓住了另一边的帽沿。
隗泩本就心不在焉,也没注意。
两人都往起拿,
只听“刺啦”一声。
隗泩指尖掐着皂纱,边缘已经于帽沿分离,扯下来一半。另一半还连在帽子上。
隗泩顺着皂纱看过去,帽子被一只手拿在手中。
顺着手臂向上,隗泩便对上了一张清俊明朗的面容。
少年剑眉星目,面容俊朗。
是他见过除了路行渊以外最好看的人。
或许当真是,丑的人丑的千奇百怪,但好看的面容却大同小异。
莫名觉着哪里竟和路行渊还有些许相似,却又说不上。
少年充满歉意地淡笑着,
“十分抱歉,在下方才未注意公子也拿这顶。这顶坏了算在下的,只能劳烦公子重新选一顶。”
少年说着掏出两顶帷帽钱的碎银递给店家,
“除了这个,我再买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