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桃娘呗,大家其实都这么叫。”玉霏道,像是轻车熟路了。
沈醉感觉又被压下去一节,自个儿生着闷气。
“烟儿此何事?找到那死……咳嗯,他了?”殷子桃为他们斟茶,问道。
“不,霏儿尸体被人盗了。”君子酬直截了当,如实说到。
殷子桃惊呼一声,茶水差点烫了纤纤玉手。
“我们想造个活的玉霏,骗他出来。”君子酬介绍了柳阙和沈醉,“这位是柳阙,这位是沈醉。”
“幸识。”殷子桃行礼道。
要死啦,真折寿。师娘会不会看出来柳阙的妆是他的手艺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玉霏心里急得团团转。
“事不宜迟,劳烦桃娘赶紧帮我们一把,刚才逾矩了,真是抱歉。”沈醉偏偏又来插一嘴。
殷子桃掩唇笑了,摆了摆手,“那……你进来吧,烟儿帮我烧水,打盆温的过来。”
“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还……”玉霏婉拒着。
“去呗,人姑娘都没说什么,你一大老爷们搁这嚷嚷着要守节?可不害臊。”沈醉推了玉霏一把。
玉霏:……行,沈醉,铁了心要把我往坑里推是吧。
他夹在两波人之间,无奈转头走向了殷子桃,“劳烦桃娘。”
进了屋内,玉霏坐在了梳妆镜前,看着陌生的脸,还有些感慨。他不安地扇着扇子,看着他师娘准备人皮面具和其他一些工具,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手艺他就说是玉霏教的,可是这被遮掩的脸,遮掩的身份呢?
他师娘认识柳家家主吗?知道柳家家主已经死了吗?玉霏越想,就越急。
“看不出少侠还有这般手艺。”殷子桃坐在了椅子上,淡淡道。
他看出来了,这个柳阙做了伪装。
玉霏摇着扇子只笑:“人在江湖飘,难免。”
这时,君子酬端着水盆进来了,将温水放在了桌上,看了玉霏一眼。
要死要死啊,师娘到底认不认识柳家家主啊?到底知不知道柳家家主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玉霏现在稍微一点动静就感觉要炸了一样。
“桃娘平日里可以多出去走走。”君子酬道,似乎是在关心,“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来思。”
“诶,霏儿的字?”殷子桃掩唇,微微一惊。
君子酬点了点头。
殷子桃只是摆了摆手,秀眉一蹙,惹人怜惜:“不了,没意思,免得你师……他说我招蜂引蝶,是个孟浪货。”
“行,那您种花,养生。”
殷子桃差点脱了绣花鞋往君子酬脸上扔,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场:“滚你吖的,别打扰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