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白默了片刻,颔首:“知道了,我不喜这些,自己留着吧,都十八了,稳重些,为师先走了。”
林言言见季宿白不收,也没多伤心,“哦”了一声后揣进腰兜里,笑着和季宿白挥了手。
宁归砚在屋内见许久没有动静,发了会呆解了术法,推开门看了眼石桌,上面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他松了口气,坐在案前,将储物袋拿出来。
季宿白给他的玉佩和林自潜的放在一块,显得林自潜的那块玉都逊色了许多。
他在储物袋里又找了一番,拿出些许东西来,才找到那只徐应给的竹筒,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玄机,脚踏雪的声音响起,他迅速收起看起来值得怀疑的东西,刚要起身,旁边就落了影子。
季宿白站在他身侧,两人距离太近以至于宁归砚站起又被迫坐下,他仰头看去,见季宿白看着书案上那包梅花酥。
心中一动,宁归砚捧起那梅花酥递到季宿白手侧。
“师尊,上好的梅花酥,吃吗?”
季宿白没说什么,手指动了动,收下那梅花酥,留下一句“早些歇息”便又走了。
跟风一样。
小宁啊
来无影去无踪这个习惯宁归砚已经不大惊讶了,等大门被关上后,他撇撇嘴坐下叹一口气。
“上好的梅花酥,我都没吃呢,早知道拿别的东西给他了。”
好在他在房间里暗搓搓搞的小秘密没有被发现,吃食拿走便拿走了,能换得一些清净。
在屋内亮起灯装模作样捧着季宿白扔给他的几本秘籍看了一会,感觉到周围的冷意散去,门外也没有什么动静后,宁归砚又将那地图拿出来,这次开了砚台沾了墨,将上面的一些路线给画了下来。
结束作画后,他捧着图对着火光笑了笑。
他们肯定看不懂。
第二日宁归砚照常修习过后,他拿着剑去往山顶。
因为出关的原因,山顶的风雪不如他初次去时大,但还是加了件外衣,上山时却发现越是往上,气温就越温和些。
他站在山顶小路的石碑旁,低头看了眼,走近门,抬手拉住铁环敲了敲。
虽然是来找人的,但视线却在四周瞟了个遍,特别是上次他过来时准备跳下去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一堆石头给挡起来了,看上去上面还有些阵法。
屋宅的主人将门前的结界解开,宁归砚推了推门,走进去,便瞧见季宿白手中捧着一堆碎饼,正往中央的池塘内撒着。
一堆鱼儿聚在一块抢食,激烈的动作让水波荡漾开来。
季宿白见来人,将手中的碎屑一把撒下去,拍了拍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后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他瞥一眼宁归砚,问道:“山上这么冷,你来做什么?山下不够你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