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比琴酒,甚至情报组的那些家伙,更适合攻心啊……”
“只差一点,就快把我说服了呢。”
矢目久司眨了眨眼睛,很是遗憾地长舒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笑了一声:“你这么说,就说明我的能力还有待提升啊。”
青年摇了摇头。
他忽然转过头,用前所未有的专注神态,认真地注视着矢目久司。
过了好一会儿。
他突然开口。
“你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玩弄人心、残酷冷血的疯子。”
“哦?”矢目久司很感兴趣地扬了下眉,眉眼微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呢……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是个快要死掉的可怜家伙。”
矢目久司低低笑了一声,温雅柔滑的嗓音像是被拨动的大提琴弦。
“哎呀,看来我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没有人会希望我死的比他们早呢。”
“他们的确不希望。”
矢目久司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围巾柔软的末端,很感兴趣地问:“那你觉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青年眼神里透着一丝郑重,像是在告诫一般,淡淡道:“冰酒,活得太透彻的人,注定会被这个污浊的世界抛弃。”
“我觉得你很可怜。”
意外地扬了下眉梢,矢目久司一脸有趣地指了指自己,重复了一遍:“我,很可怜?”
“嗯,很可怜”
“冰酒。”
青年忽然撑着膝盖,很费劲地舒展了一下四肢,从地上爬了起来,蔚蓝色的眸子自上而下地凝视着矢目久司。
“我想你这样的人,或许很难理解我的追求。”
“追求?”矢目久司疑惑,“如果你还有任何条件,你都可以——”
“我想要的很简单,冰酒。”他未尽的话被青年直截了当地打断,“当我觉得一件事是正确的,我就会去做,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心甘情愿。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我能给你的答复仍然和之前一样,冰酒。杀了我,或者就这样结束今天的谈话吧,今天你看起来似乎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矢目久司很好说话地应了一声,跟着站起身,礼貌地冲对方点了下头。
“好吧。但我仍然还是那句话,为我做一件事,我给你自由。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缺什么就用内线联系后勤部,他们会让人送过来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