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才刚我忘了拿这件儿给你。”
“什么?”只两字刚说出口,她就见他递过手来,手上此时正拿着一件红艳艳的抹胸。
“你…你放回去!谁让你拿来的?”她面上顿时飞红,拢着衣襟的手微微松开,隐隐可窥见那衫子里的几抹雪肤。
男人似是不解,慢慢收回手去,一面另道:“你…你现在不穿这个么?”
“不穿!你快走开。”她赶忙又出声撵他。
他像是闷闷的应了声,只才转身离了屏几步,屏内的秋蘅就仿佛听见了屏外男人的几声轻笑。
“你还笑!说不定就是你耍弄与我。”她才想明白过来,这间屋子除了他们两个,就绮霞前不久才过来一回,之后又关门走了,而且绮霞才不会像这般逗弄她呢。
想了一时,她觉着定是他在耍弄自己,于是忙忙的穿好了衣裳,往屏外走来。
走至床边,正好见他侧身坐在床上,再一瞅,却发现他手下正收拾着衣包里的衣物。
瞥见她走了来,卫侯若无其事道:“我看这包儿里的衣裳堆的有些乱糟糟的,我就想着给你理一理。”
“那你怎么不翻你的衣包去?我看你就是闲得慌。”她说着,走过来就要夺走他手中正拿着的那几件贴身小衣。
他往一旁避了避,又笑道:“我的不用收拾,随便拿包一裹就是了。你看,你的这些个衣裳,件件精细,我都怕我手粗给扯坏了…”
说着,他视线落到了她肩后那一把湿润的发丝,不待她言语,他起身拉她坐下,又找来一块巾帕,给她擦干了头发。
待做完了这些,男人又给她倒了杯茶来,她随手接了过来,吃了几口后,又想到这人方才捉弄她之事,“适才是不是你,拿走了我那衣裳?”
卫侯听了,对此并不做回应,反而提起另一事来。
“有么?我倒想起之前晌午车马停下来的时候儿,不知谁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英武不凡,可怜我却从没有听见袅袅这般夸赞过我…”
秋蘅一听,立马就想到午间之事,今又见他说了出来,一时便忘了追问他方才的戏弄之举。
“是啦是啦,虽有这般说过,但那也是一时之言嘛,口头儿话,就图个好听,你在意做什么?”
“哦…那袅袅也夸夸我,即使只是些好听话儿,我也要听一听。”他直直的望着她,等她讲些好话儿出来。
禁不住他再四催促,她略想了片时,极夸了他一回,后者才暂时心满意足了些。
两人在房中又搬东扯西说了一回话,方要安歇时,只闻外面雨声忽至,一炷香后,卫侯打开窗向外面瞧了几眼,雨势仍旧猛烈。
次日,因大雨未歇,恐行路不便,程若兰等人就暂歇在了客栈中。
而后三两日,这雨竟止不住,且少有雨势稍减之时,一直持续到了第四日,天才微微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