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原本震耳欲聋的嘈杂声渐渐安静了下来,整个赌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刘辉,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审视和恶意,仿佛要将刘辉从头到脚看穿,看看这个突然闯入他们领地的帅气英姿的男人。
一个满脸胡茬、眼神狡黠的赌徒突然扯着嗓子,带着戏谑的口吻叫道:“今晚有好戏看咯,兄弟们。”粗糙而又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赌场。
其他赌徒一听,随后哄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恶意和期待。紧接着,他们又继续开始了手中的游戏,赌场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喧闹。
两个手下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神秘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灯光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挣扎着,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威严无比的关二爷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目光如炬,仿佛在审视着世间的善恶。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白发老人正半躺在沙发上,他的怀里搂着一个身材妙曼的美女。美女身姿婀娜,肌肤如雪,眼神中透着一种勾人心魄的妩媚。
两人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小酒。此人正是林怀悼,是高雄最有实力的黑社会老大,他的威名如同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身后站着两个强壮如牛的保镖,两个保镖身材魁梧。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他的儿子林春生,他的脸上化着浓妆,模样看上去不男不女,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刘辉。刘辉也在打量着每一个人,他发现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浓浓的杀意和凶狠,仿佛只要林怀悼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可当刘辉的视线落在林春生身上时,他的心中一阵干呕,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看着猥琐至极的人。刘辉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努力佯装镇定。
“年轻人,来来来,到我旁边坐下。”林怀悼抽着雪茄,面带慈祥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和蔼可亲的样子与这满是杀意的恐怖氛围形成了鲜明而又诡异的对比。
此时,他身边的美女很识趣地从他怀里离开。
刘辉害怕极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任何一丝胆怯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沉稳一些,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林怀悼旁边,动作尽量麻利地坐了下去,可那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大胆,想死了不是?让你坐你就坐啊。”林春生突然跳了起来,他那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你给我滚出去,要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在这丢人现眼,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林怀悼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着林春生怒骂道。
林春生在父亲的威严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轻哼一声,只能蹑手蹑脚地从沙发上跳下,然后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眼中还不时地闪过一丝怨恨。
“小伙子,不错嘛。还是你们后辈厉害啊,你与那个什么卓俩人刚开酒吧没多久,生意是越做越大,都快把我这个前浪就要拍到沙滩上了嘛。”林怀悼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地吐出烟雾,然后看着刘辉说道。
“前辈,我们后辈不过是想开个酒吧谋生而已,没有要与前辈抢生意的意思。”刘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的头上已经惊起了一阵冷汗,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他却不敢伸手去擦,生怕被林怀悼看出自己的紧张。
“哦,这样子啊。但是呢,你的生意已经影响到我了,你这个酒吧不错,我看上了,咱俩合作一下嘛,把你们酒吧给我。”林怀悼用一种看似温柔的语气说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前辈,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抢吗?”刘辉鼓起勇气说道。
“抢?哈哈哈,我林怀悼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说抢呢?咱们这是做生意谈合作,用你这个朋友石生的命来换。”林怀悼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旁边的保镖故意晃了晃脑袋,骨头活动的咯嘣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声音传入刘辉耳中,让他的害怕愈演愈烈。刘辉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面色不改地说道:“我要是不呢?”
挣扎与屈服
林怀悼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如同乌云蔽日,紧接着,他恶狠狠地吼道:“从来没人敢拒绝我,你要是不答应,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咆哮,充满了压迫感和浓浓的杀意。
刘辉听到这话,脑袋飞速运转起来。他不过是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啊,只想挣点钱,和心爱的冯卓能有机会度过此后余生。他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张巨大而又黑暗的网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一丝出路。
他望着林怀悼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又感受到其背后那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势力,心中满是无奈。如果他拒绝了林怀悼,他的朋友们,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冯卓,他们的性命都将如风中残烛般瞬间消逝。
可他骨子里那股倔强的不屈服劲儿又在不断地作祟,酒吧是他和伙伴们苦心经营的成果,他怎么舍得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