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榆咬牙道:“不要以为爸说了那些话,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我现在可以立马让爸爸改变主意。”
乔维桑云淡风轻:“你改不了。”
“要不要试试?”
“如果不让我去,难道交给你负责?”
乔锦榆哑了口,又立马反驳:“这么大一家公司就没有其他人了?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我本来就很重要。”乔维桑说的毫无炫耀之意,语气就像在陈述某个普遍事实,“有些量级的订单,只有我能拿下,有些重要合作,也只有我敢去拉拢。”
他看向乔锦榆:“不过,我很期待你成长到比我厉害的那天。”
乔锦榆被这句话里的真诚,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厌倦感震住了,他没敢再和他哥呛声。
电梯停下,乔维桑当先走出,乔锦榆在他身后说:“你要记住她是你的妹妹,记住你们的关系,如果被妈妈知道了,你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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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月,京都连续落了一周的雨,气温缓缓降了下来,穿了线衫都觉得不够暖和。
乔榕最近总是打喷嚏,趁着还没有出现其他症状,连忙换了件厚外套防备着。
她负责采购,不至于整天待在工地,可是平时隔三差五核对货物也得去待上大半天。
町屋本就蓄不住热气,更不用说处处漏风的未完成建筑,手脚一旦冷下来更是喷嚏不断,那位女同事帮她倒了杯热茶,心酸又好笑地问:“是不是有人在想你?”
乔榕摇摇头,接过热水小口啜饮。
正好贺轶出现在门洞里,墨绿色风衣凝着一层细细的雨滴。
他一进屋发现乔榕也在,脸上就露出了笑。
乔榕被他这么一看,头皮发麻,喷嚏也忘了打。
“真灵啊,看来是我猜对啦。”女同事玩笑道。
乔榕说:“也有可能是在偷偷骂我。”
比如乔维桑。
失联这么久,仅仅回了她一个微笑表情,简直太糊弄人了。
乔榕暂时没搭理他。
这天下午开会的时候,贺轶难得说了件让乔榕感到开心的事情。
这个项目本来申请了四栋可改装建筑,当地政府临时收回了面积最大的那一栋,所以现在的工作量缩减了至少三成。
最初动工的那套房子已经开始收尾工作,第二栋也步入了正轨,乔榕推算着时间,觉得自己大概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回国。
晚上她和付佩华视频聊天,说:“妈,您想来玩的话,就定在下个月吧,正好是枫叶红透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下个月你不用上班吗?”
“项目有点变动,您放心,我那会肯定闲下来了。”
“除非你的时间不冲突……”
乔榕趴在手机前面,冲她微笑:“妈妈,不要担心麻烦我,只要您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挂断电话没多久,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冗长闷雷,紧接着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
屋内寂静到没有生机,乔榕抬起头,一动不动坐在餐桌边,闷闷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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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听了乔海合那一席话,又有个弟弟总在闹腾,乔维桑整天都心不在焉。